际,清欢若是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梦娘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笑道:“哎呀,欢儿早就准备好了,已经在外面的轿子里候着了!就等着烟烟你了!”
水笼烟没做多想,莫云深大概派了两辆轿子来吧。
可走到将军府门前才发现,哪有什么两辆轿子,分明就是前世来接她的那一辆。
水笼烟皱起了眉头,开始怀疑前世的这场宴会是背后有人别有用心搞的诡计。
昨日的婚宴整个临安城都轰动,莫云深不可能不知道水将军迎亲,既然知道,又岂会不知道水家现在有两个嫡女?
按照莫云深那样沉稳的为人处世,他绝不会只邀请水笼烟一个人赴宴。
若说出现这样的情况有缘由,那一定只有一个原因——水笼烟是莫等闲的未婚妻。
水笼烟想清楚了,是的,虽然她口头上悔婚了,可皇帝还没下旨同意,这桩婚事一直拖着,所以,她还是莫等闲名义上的未婚妻。
倘若莫等闲被拽下泥潭,水笼烟也跟着倒霉,这是必然的。
到底谁在背后搞鬼?
正想着,梦清欢从轿子里探出头来。
是皇后?
一定是!
水笼烟狠狠皱眉头,咬紧了牙关,眼里带着一丝恨意。
“哎呀!烟烟,我忘了跟你说,平东王只派了一辆轿子来,所以委屈你和欢儿坐一辆轿子了!你要是不喜欢拥挤,我另外准备一辆轿子,让欢儿下来就是。”
梦娘以为她皱眉头是因为自己的轿子被梦清欢抢了座位,赶忙赔着笑。
水笼烟忽然回过神来,才看见梦清欢眼里的落寞和尴尬。
“啊,没有没有!我刚才在想事情呢,我没有那个意思。梦姨,我和清欢坐一起正好,有个伴路上不寂寞。”
水笼烟赶忙圆场,娘将信将疑的表情里又打招呼:“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水笼烟是要抓紧时间,免得像上次一样,才入府,便听闻噩耗,根本就是连见到“现场”的机会都没有。
“给我备马。”
水笼烟走下台阶这样吩咐。
梦娘吓得赶忙上去询问:“烟烟你这是做什么?你骑马去不合适吧?”
水笼烟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解释好,正左右为难,梦清欢已经从轿子里下来了,眼里带着尴尬和难过,轻声道:“我不喜欢坐轿子,还是你来坐吧。”
水笼烟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她意识到自己这些不长脑子的话伤到了梦清欢。
这时,马儿已经牵过来了。
水笼烟二话不说翻身上马,随后伸出手去,笑道:“清欢,上来。”
梦清欢原本失落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欣喜,欲言又止。
“我也不喜欢坐轿子!嘻嘻!”
水笼烟笑得开怀,伸出手去再次邀请,眼里满是柔情。
“好!”
梦清欢笑着拉住她的手,被水笼烟一下拉上马背,正落在水笼烟怀里。
梦娘望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凝住了,她有些看不懂水笼烟的做法,到底是不是真心疼爱梦清欢的?
“驾!”
水笼烟一夹马腹,两道红衣潇洒离去,只留下一道背影给梦娘。
梦娘站在原地愣神许久,眉头紧紧皱着,心里五味陈杂。
水将军站在石阶上望着这一切,微微咬紧牙关,也有苦难言的样子。
梦娘回过神来转身正对上水将军沉默的脸,她不由得换上笑颜,迎上去:“孩子们都走了,将军,我们进去吧。”
水将军忽然心疼的将她拉入怀里,轻声道:“梦娘,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卑躬屈膝。我们是平等的,你这样我心疼。”
梦娘刹那间红了眼眶,这个男人,懂得她的一举一动,懂得她的卑微渺小。
“将军”
梦娘眼里堆了泪珠。
“烟烟不会欺负清欢的,你不用担心的,两个孩子处得挺好的。”
水将军又安慰她。
“我们先进去说吧。”
梦娘笑着拉着水将军入了府,思量再三,还是腆着脸说:“将军,烟烟与清欢是云泥之别。像清欢这样什么也不会的女孩子,说出去是水将军府的嫡女别人都少不得要瞧不起她。我担心将来她嫁入夫家会丢了水将军府的面子。”
梦娘抬眼望着水将军波澜不惊的眸子,又试探着补充道高:“所以,我想给她找个师父,传授她武艺,好让她也争争气,以后像烟烟一样出息,年纪轻轻就做了王。”
水将军岂会听不出其中意味?
不过,他清楚,梦娘这也是爱女心切,所以希望梦清欢样样好,这样才不会让人小瞧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
梦娘闻言喜不自胜,连忙应声:“哎!好!我师父都给她找好了,既然将军同意了,那我今日就请师父入府长住,日后好督促烟烟勤练武功,不给水将军府丢人!”
水将军点点头,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梦娘这副嘴脸,始终有些介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话分两头,水笼烟也迅速抵达了平北王府。
两个人刚下马,便听闻身后传来温润如玉的喊声:“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