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调皮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黎朔也忍不住跟着笑,他心情极好,边拨弄着赵锦辛的头发,边哼起了歌。
赵锦辛坐了一会儿,又不安分了,用腿缠住了黎朔的小腿,蹭来蹭去。
幸好头发也吹干了,黎朔把吹风机放到一边,一把将赵锦辛按在床上,假意威胁道:“再不老实,是不是想挨揍。”
赵锦辛嬉笑道:“家暴啊,我要叫人了。”
“你叫吧,看谁来救你。”黎朔胡乱揉着赵锦辛的头发。
赵锦辛猛地一拽,将黎朔也拽倒在了床上,翻身要压上去,黎朔不甘示弱,俩人在床上滚了起来,都拼命想压制对方,最后都绷不住笑场了。
赵锦辛抱着黎朔亲了好几下,贴着黎朔的耳朵说:“黎叔叔,我好喜欢你。”
黎朔心神荡漾,捧着赵锦辛的脸,郑重地吻住他的唇,热情地吸吮着。
俩人吻得温柔而又缠绵,似乎经过前天的事,他们的心更贴近了。
黎朔的手伸进赵锦辛的衣服里,抚摸着那结实的背脊,并把手放在肩胛骨上,感受着它随着动作而有力的起伏,赵锦辛也挑动着黎朔的欲望,来回蹭着黎朔的大腿。
就在俩人的气氛快速升温时,赵锦辛突然推开黎朔坐了起来,他低着头,有些烦躁地搓着头发。
黎朔撑起身体,诧异道:“怎么了?”
赵锦辛苦笑道:“还是算了吧,这样我更难受。”
“我们可以不做到最后。”黎朔回味起上次的体验,即便没做到最后,也很舒服。
赵锦辛跳下床,甩了甩脑袋,背对着黎朔说:“你可以,我不行。”说完往外走去。
黎朔怔愣地看着赵锦辛的背影直到消失。他卸力地倒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半晌,无奈地笑了。
他坐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出卧室,见赵锦辛正在喝水。
黎朔靠墙看着他,看着这个拥有着绝顶容貌和完美体态的青年,想着他对自己的喜爱和追捧,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也有很多的温暖。
赵锦辛放下水杯:“黎叔叔,给我做饭吃吧。”
黎朔笑道:“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我保证把盘子扫光。”
黎朔走过来,捏了捏他的下巴:“吃什么长大的,嘴这么甜。”
“只对你嘴甜。”赵锦辛亲了一下他的鬓角处,“我想看你穿围裙。”
“好,但我不会裸体穿的。”
赵锦辛故作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黎朔敲了他脑袋一下:“来给我打下手。”
赵锦辛失望地说:“有一天你一定会为我裸体穿围裙的。”
黎朔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顿觉尴尬,他并不是保守的人,要是他也像赵锦辛这么大,肯定也愿意多玩儿些花样,可是现在让他跟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人玩儿这些,实在是想想就让人害臊。
“害羞啦?”赵锦辛暧昧地笑着:“跟我在一起,保证你每一天都新鲜。”
黎朔笑了笑:“这个我倒是信。”赵锦辛是真的有那样的能力,所以格外诱人。
赵锦辛从橱柜里拿出围裙,抖落开来,然后系在了自己身上。
黎朔不解道:“你做饭?”
赵锦辛眨巴着眼睛:“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之前我手受伤了,都没机会给你展示。”
黎朔意外道:“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何止是会做,好吃着呢。”赵锦辛走向厨房,经过黎朔身边时,咬着他耳朵说,“多给你一个爱上我的理由。”
黎朔心脏猛颤了两下,他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带些酥麻,让他回味不已。
赵锦辛做饭,黎朔就在旁边给他打下手。最后,他煎了两块牛排,做了龙虾汤、两份土豆泥和一盆海鲜沙拉,又榨了奶油猕猴桃汁。
黎朔没想到赵锦辛不是吹牛,他做饭的样子还有模有样的,便忍不住问道:“你跟谁学的?”
“这还要学呀,看看教程不就会了。”赵锦辛笑着说,“我不爱住家里,我爸妈老把我当小孩儿,所以故意住的里他们远点儿,平时要么叫外卖,要么自己随便做,挺容易的。”
黎朔切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尝了尝,牛肉又嫩又松软,味道很好,他称赞道:“好吃,这是什么牛肉?”
“管家送来的,非常好的和牛肉,他让我当天趁新鲜吃,我那天没空就没做,冻起来有点浪费了,下次给你做最新鲜的。”他朝黎朔挤了挤眼睛:“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有点。”黎朔含笑道。
吃完饭,黎朔帮着赵锦辛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把全是酒味儿的衣服丢洗衣机里洗了,他们有说有笑,颇有几分老夫老妻的味道,这让黎朔产生了一种俩人相识、相知了很久的错觉,然后一起过着最寻常又最有乐趣的居家生活。
忙活完,天都黑了。赵锦辛打开投影仪,俩人并肩卧在硕大的下沉式榻榻米里电影。看着看着,赵锦辛就歪到了黎朔身上,一会儿拿脑袋拱黎朔的肚子,一会儿摸黎朔的腰,总之是毛手毛脚没闲着过。
黎朔开始还专注地看电影,想把赵锦辛当条狗抱在怀里,顺顺毛就行了,可赵锦辛越来越不老实,把他撩拨得有些起火,自然就“还手”了。
两具修长健硕的身体在榻榻米上纠缠,很快,衣物就悉数脱离了主人,散落得到处都是,他们如野兽一般亲吻、抚摸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硬度,欲望之火以熊熊之势燎原,几乎将理智的神经烧断。
赵锦辛浑身绷紧,就像拉满了弓的箭,他把黎朔强硬地压在身下,眼里是极度的渴求。
黎朔心情复杂地与他对视,同样是欲火焚身,他感觉自己大脑都有些发懵了。
赵锦辛不停地蹭着他,哑声说:“可以吗?黎叔叔,求你了……”
黎朔的理性在动摇,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发抖。
赵锦辛将黎朔眼中的犹豫看得分明,他垂下了眼帘,撑起身体,低着头、抿着唇,苦笑道:“算了吧。”说着就要起身。
黎朔深吸了一口气,大约一半是想通了,一半是憋坏了,总之,他翻身而起,一把抱住了赵锦辛的腰,将人拽回了榻榻米上,滚烫的唇贴着赵锦辛的耳朵,低哑地说:“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