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急急的辩解:“不,不,这胸罩内裤本来就是我……”
“是你的?”一个青年男子不等我把话说完,故意作惊讶状,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人妖。”
另一个年青男子随声附和:“嗯,细皮嫩肉的,又那么柔弱,像个女子,我早该看出你是个变态了。很喜欢学人家女人穿胸罩和性感内裤?”
我更急了,道:“不,我不是说是我的,而是……”
“而是什么?是你情人的?”
“你不要给我说这姑娘是你情人吧?人家看上去这么纯洁,心情如水的,怎么也不像是做情人的吧?”
“是啊,她穿这样的胸罩我还信,可要说她穿这样的内裤,打死我也不信,这样的内裤穿在身上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就是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会露出些什么?”
“嗯,这姑娘没这么风骚。姑娘,你说哥们说得对不?”
几个七嘴八舌的年青男子便都抬起脸,色眯眯的涎笑着盯着那女子美如天仙的脸和衣服下丰满高挺的双ru看。
而那女子并不避开他们的目光,甚至没有半点羞怯的脸红,依然如先前那么平静得面无表情的对着我。不怒不愠,仿佛他们根本就没存在过。
先前在一旁围观谴责我的知情人,转移了目标,不再谴责我,而是愤然的看着那几个年青男子。
有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实在忍不住了,对他们道:“哪来的没教养的东西,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这内衣内裤本就不是这姑娘的,而是他家老婆的,不过是被风从楼上吹下来,正好落在这姑妈身边,哪来的什么人妖情妇的?!”
那几个年青男子望了望老太婆,不好发作,只是悻悻然,涨红着脸欲退开。
“不,我就是他情妇。”
那女子忽然道。
虽然很轻,却一字一句都坚定明了,谁都能听清。
那几个欲悻悻退去的年青男子,惊疑的转过身来。
所有人都惊疑的望着我和她。
我的表情比所有人还更惊疑。
而她,却依旧那么平静,平静得面无表情,仿佛不知道她都说了什么。
暖暖的风吹过,扬起她披散的长发,像掀开一个蒙面女子的面纱。
略微凌乱的发丝飘扬,她白净美丽的脸,在发间出没。附近树上吹来粉红的花瓣,从她一袭白衣前飘过,更加衬托得她美丽飘渺而神秘。
她在我惊疑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伸过白净的手,把衣架和胸罩内裤轻轻放在我向上摊开的手掌里,然后转身离去。
去得那么飘然,长发轻扬,白衣飘飘,身后是美丽的轻轻经过的粉红花瓣。
这像极了我离开重庆的那天早晨,我在远处的出租车上回首,看到柔娜独立绿树下脉脉送别我的情景。
不同的是,那天下着小雨,柔娜撑着一把美丽的花雨伞。
她亦不是背对我,她是面对我的,没有粉红的花瓣轻轻飘过她身边,衬托她的凄婉和美丽。
直到那女子走到远处,我才略有清醒,我叫道:“姑娘!”
我有很多话要问她,关于那天她看的上面可能有我的相片的仿佛是手机的东西,关于冥币,也关于情妇。
然而她没有停下,亦没有回头,飘然的远远去了。
我亦没追过去,我是想追过去的。
我只是听到身边的人在议论。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现在都什么世道,情妇打扮得像学生,学生打扮得像情妇。”
“看来,我们真是老了,落伍了。”
“莫追了,楼上那老太婆是你妈吧,年青人要往好的方面学。与其把时间花在情妇身上,还不如回去多陪陪你妈吧。”
我抬头看,池艳妈妈果然还趴在阳台上并没进屋去,她一边招手,一边冲我说着什么,只是隔得太高太远,听不清楚,估计是叫我回家了。
我转念想想,那女子的出现似乎确有缘故,真像是因我而来。既是因我而来,以后就不会没有再见的机会。总有一天,我能把心里的所有疑团向她当面问清楚的。我不必急在一时,让池艳妈妈在楼上着急等待。
我转身离开。
回到池艳家里,池艳妈妈已不在阳台边,她去了厨房,似乎正忙着弄晚饭。
我经过客厅,准备把手里的衣架和胸罩内裤放进池艳妈妈的卧室。
青梅说她是搬过来陪池艳妈妈的,估计她和池艳妈妈应该住同一间屋。
身后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我扭头去看。
是青梅,她脸有些娇羞的红色,正惊讶的盯着我手里的她的胸罩和内裤看。
而她身后,还一前一后站着池艳和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