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楚王宫从内部开始崩塌,区区一万人的兵马就冲破了重重阻隔,一路杀到了正殿。
宫殿被团团围住,熊启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往里放箭。
存活下来的侍卫们还记得那场战乱结束后的情形,他们的大王瘫倒在尸堆里,大腿,小腹被两根箭羽贯穿,鲜血淋漓。
他愤怒的咆哮,指着熊启破口大骂:“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大殿内安静极了,只见发动叛乱的熊启走上前,一脚踩在了负刍的大腿上,粘稠的血液喷射而出,负刍的脸色苍白无比,疼痛使得他难以呼吸。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熊启,低声斥道:“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熊启冷哼一声,俯身甩了他一巴掌,清脆一声回荡在殿中,有负刍的亲卫想站起反抗,直接被人一刀毙命,去见了阎王。
“我的好弟弟,这把火我还给你了。”熊启笑意盈盈,但说出话的却带着森寒的冷意。
负刍咆哮着,四肢扭动,想挣脱熊启的桎梏扑倒他身上,狠狠咬下一块儿肉来。
熊启幽深的眸底闪过浓浓杀意,手中的剑还在滴血,手腕翻转,脚下的人闷哼一声,慢慢没了生气。
负刍的眼睛死死瞪着,对面的侍卫和大臣们齐齐岔开了眼。
熊启直起身,冷笑出声,意味不明的看向那群瑟瑟发抖的大臣们。
殿内的血腥味浓烈扑鼻,熏得人直想作呕,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臣已经瘫坐在地,也顾忌不了什么形象,直接哇哇吐了出来。
酸臭味在殿中弥漫开来,大臣们眉头皱的死死的,望着发动宫变的熊启。
双方正在博弈,就看谁先扛不住。
熊启抬步走上用金玉铺就的阶梯,坐上了彰显权势的王位,高高的俯视着下面的众人。
跟随熊启的人站在最前方,和大臣们面面相窥,脸上带着得意的傲慢。
成王败寇而已,他们押对了宝,有了从龙之功便是一步越到顶层,最起码能混个王爵侯位。
项超和项梁被侍卫死死压住,跪倒在地上,熊启神情平静的看着他们:“降吗?”
项燕如今领着四十万兵马在外,他的三个儿子还不能死,所以只能劝降。
项超双手握拳,胸口剧烈起伏,身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的刀伤,衣衫盔甲被血液浸透,看起来虽然恐怖,但他知道,这些都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他脑中在飞速盘算着利弊,负刍死了,王位落在了熊启手中,郢都的兵马被他牢牢控制。
郢都外的兵力如今都在他父亲项燕手中,可父亲在外赶不回来。
项超闭上眸子,随即缓缓睁开,轻轻吐出两个字:“臣降。”
“大哥。”项梁闻言愤慨的吼道。
“闭嘴。”项超瞪了眼自家武艺不俗但头脑简单的弟弟。
项梁被哥哥警告,心中怒火中烧,横眉竖眼的看向高座上的熊启,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来表达自己的不屑:“呸。”
熊启没有生气,瞧都没瞧项梁一眼,他在等,等项家三子项伯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