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县令听完小厮的禀告,一口气哽在心头,呼吸急促的跌倒在地,先前温柔小意的侍女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来人,把他给抓起来。”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县令转头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嘈杂。
眨眼间就冲进来一群带刀侍卫,把他反手压倒在地上。
“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李县令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还是之前小厮被踹倒的那块地儿。
带头的侍卫走上前,拿刀柄拍了拍李县令胖乎乎的脸颊:“你是谁,你进大牢跟牢里的耗子们去说吧!”
冰凉的触感从脸颊蔓延至心头,李县令猛然一哆嗦,想起来张县丞,抬头朝四周张望。
对,还有张县丞,张县丞谋断过人,必能救他出去。
此时被李县令心心念念的张县丞在哪儿呢,哦,他在县衙的墙上。
十来名影密卫把他堵个正好,张县丞衣容凌乱,半坐在墙上,骑虎难下。
李县令和张县丞被拿下的消息,没过半日就传遍了整个单父县县城。
不少百姓们涌上街头,想凑一波热闹看看。
“老大,我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一名影密卫凑到陈安身前低声嘀咕道。
被称为老大的陈安眼皮一抬,横眉怒目的扫视着街道两侧的百姓,被他扫过一眼的百姓纷纷噤声往后退去。
陈安又斜眯了手下一眼,当然奇怪啦,他们影密卫从前是隐于暗处,刺探情报的。
可自从被章邯将军交到林舒手里,他们影密卫干的活就多了,什么侍卫、保镖、小厮、差吏,他们全都干。
林舒大人说这叫能者多劳,免得埋没了他们的一身本领。
要是被咸阳的同事知道,他们如今还做着清理贪官污吏的差事,肯定是又羡慕又嫉妒。
咸阳城影密卫:放心,你们多想了,我们可是一点都不羡慕。
来拿人之前,林舒特意嘱咐了陈安一句,一定要好好对待单父县的这群蠹虫。
为此,陈安贴心的为李县令、张县丞以及他们身边为虎作伥的打手准备了豪华版加大木车囚牢。
囚车缓慢行驶在单父县大街上,道路两旁站着不少被欺压已久的百姓,李县令和张县丞如同一摊烂泥似的瘫坐在囚车内。
百姓们目露凶光,对囚车指指点点,手里还提着篮子,布袋。
“打。”一声大喊如同开启了某个开关,坚硬的、疏松的、湿润,各式各样的泥土朝囚车袭去。
陈安见到这幅情形,嘴角微微上扬,招手示意影密卫退开些,免得伤到自身。
这场闹剧持续了很久,陈安叹息着摇摇头,让手下拦住情绪愈加激动的百姓。
“走吧!”陈安骑上马,右手向前一挥,囚车队伍往城外驶去。
林舒收到单父县县令和县丞被全部拿下的消息已经傍晚,她刚喝完一碗清热解暑的药汁,俯在桌案上怏怏不乐。
听到那几个尸位素餐的蠹虫已经被抄家免职,她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
“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吕文。”林舒浑身舒坦的站起身,她现在是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