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变成了慢性死亡的一方了?
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涌上心头,绿胡子双目赤红,咆哮着下令。
“别躲炮弹了!直接冲锋,不用管船!”
他一马当先跳上船头,准备以身为盾,拦截下所有的炮弹。
“鹤中校!对方转变航线,看样子是想要和我们鱼死网破了。”
一旁的女士官小声的提醒正直直盯着远方海贼船的长官,似乎担心影响到她的指挥。
“让舵手再把舵向左偏15度,维持10秒。”
这种诸如‘火炮前移五米’这类精准到近乎琐事的军令,换算到别的将领身上,估计会被士兵在背后骂死,可鹤身后的士官却立马记录下来传达了出去。
她们跟随长官航行接近两年,自然知道她的每一条军令都有着如同魔力一般重要的作用。
简单的调整后,由船身带动的倾斜影响到火炮的轨道,最终改变落点的火炮集中在海贼船一侧,将对方的航速再度拖慢。
隔着大海,鹤似乎已经看到对方气急败坏的神色,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如果说用见闻色在战斗中预见对手下一刻的动作的难度是十的话,那预测笨重的船只下一刻的位置难度恐怕连一都不需要。
“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远处的船只突然向军舰抛射出一枚异乎寻常的‘大炮弹’,在凄厉的呼啸声中,这枚炮弹先是在半空中骤然打开,在军舰的上方释放出绿色的烟雾。如果不赶快驶离这片海域的话,毒气必然会笼罩到船只之上。
而烟雾之中,还有一名头戴呼吸面罩的大汉从裂开的炮弹中弹射而出。
“今年拉格沃尔的天上金,就由本大爷收下了!”
绿胡子从天而降,似乎要施展一记从天而降的劈砍。
就像是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会受到什么攻击一般,海贼并未有防范身体要害的动作,手中的利刃没有丝毫停顿地劈砍向少女的头颅。
“对自己的防御很自信吗?”
鹤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微笑,仿佛是看到了傻子一般。
她的手掌仿佛鸟喙般聚拢,五指聚为一点,幽邃的武装色霸气凝聚在指尖。
在那一瞬间,指尖在空气中高速摩擦出尖锐的声音,湛蓝色的气刃缠绕在指尖之上。
“海军六式-指枪。”
急速的‘指枪’抢先一步,穿过绿胡子身下的空档,在他嘲讽的笑容中率先刺中了的心口。
笨蛋,本大爷的心口放着有足足五厘米厚的护心镜,就算炮弹也擦不出花来!
在那一瞬间,绿胡子的笑容从得意变为剧痛,最终抑制不住地发出惨叫。
凝聚为一点的武装色‘鸟喙’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斩开了钢铁,在钢铁的变形中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指枪-血妆嘴!”
心脏被瞬间粉碎,冷艳的鸟喙裹挟着高速气流将海贼的身体瞬间贯穿,背后骤然绽放出一朵绚丽的血雾。
动脉中的血液一瞬间被高压气流雾化,化作脱体而出的飞鸟形态。
血红色的云彩由鲜血织就,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生命被天边的飞鸟一起带走,绿胡子庞大的躯体如同一个破麻袋,重重地砸在了甲板上。
“轰沉那艘海贼船,我们该去七水之都了。”
仿佛不值得在海贼身上花太多时间,鹤直接下达了之后的命令,起步便要离开。
在走之前,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地板上瞳孔涣散的海贼说道:
“这艘船装的可不是天上金,你抢错人了。”
不是...天上金?
惊愕与懊恼的表情涌上绿胡子的脸庞,伴随着生机的流逝,最终凝固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