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副元帅,你可以出来了!”狱卒打开牢门客气的道。
“多谢!”雪楼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出了牢房。
踏出了牢狱,雪楼毫不犹豫的立即往韩绍处理军务的书房走去。
“嬴副元帅,您没事啦!真是太好了!”
雪楼一回头,发现来人是先前随她一起来衙子口的祈钰。
“您不是应该先回去休息吗?怎么往这走?”祈钰问道。
“我有事要去找韩将军。”
“韩将军和其他人都在校场啊……”祈钰话才出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捂住嘴巴。
“韩将军和其他人在校场?”本来雪楼还不觉得祈钰的话有什么问题,可是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在祈钰还来不及出声阻止时,雪楼一转身就跑得不见踪影。
另一方面,在旌旗飘扬的校场之上,放眼望去,是一列列昂首而立的兵士。
六王爷站在刑台上,神情默然。
“韩绍,你不会真的要……”孟显宗担忧道。
“你以为我想吗?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韩绍皱着眉头,百般无奈道。
“将军,该执刑了!”一名副将提醒韩绍。
韩绍深深叹了一口气,随之,一扬手!
刑台上,两名士兵将六王爷压制在地,执刑官高高举起长棍,正准备打下时──
“住手!”
校场边传来一声喊喝,韩绍孟显宗同时回头,赫见嬴雪出现在校场上。
“雪楼,你怎么来了?”孟显宗第一个开口问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雪楼激动的问道。
“这……”孟显宗不知该怎么回答。
雪楼转向韩绍,“韩将军,违抗军令的人是我,为什么为什么受罚的人是六王爷?你说呀!”
“这是六王爷的命令。”韩绍简洁的道。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只要你一句话,韩绍不敢不照办”的真正意思。
雪楼握紧了双拳,指尖深深的陷进掌肉中。她不说一句,冲往刑台上。
“雪楼,你来这做什么?”福宁讶异的看着雪楼。
“为什么?”
福宁撇过头去,不愿正视雪楼质问的眼神。
“你堂堂一名王爷,为我受棍就已经是千万个不该了,你不想想,你的身体才刚复原,怎么受得起再捱这军棍之刑,若是有个万一,那我当初又何苦冒着生命危险去为你偷解药呢!”
“就因为你的救命之情,我更要为你受这一百下军棍!咱们是好兄弟,你能为我冒生命危险偷解药,我代你受过又有何妨!”
“可是我不愿意啊!”雪楼再也无法克制激动的情绪,眼眶含泪道:“你是千金之躯,怎能为我受罚?我只是一介平民,能与你攀交,已是我莫大的荣幸了,若你再为了我而伤了自己,你叫我如何能心安?更何况,我有深厚的武功底子,我不怕打这一百军棍,王爷,我求你……别为我这么做……”
雪楼双膝落下,跪在福宁身边,福宁心一急,挣开原来押着他的两名士兵,想扶起雪楼,可是雪楼就是死也不肯起来,这时,韩绍和孟显宗赶了过来。
“王爷──”
“王爷──”
“你们都别说了!这一百下军棍是我自愿捱的,你们只管打就是了!”福宁对着跪在地上的雪楼道:“朋友论交若是太在乎地位,就当不成朋友了。雪楼,别只顾着自己付出,偶尔,也该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
“你们下去吧!”福宁冷言道。
韩绍见王爷心意已决,再劝无用,只好狠下心喊道:“执刑!”
“不不可以!”
雪楼想冲上前阻止,却被韩绍一把拉住,执刑官命旁边两名士兵分别抓住福宁的双臂,然后举起长棍,毫不留情往福宁身上打去,福宁虽然咬紧牙硬是吃下第一棍,但执刑官的力道仍是大得让他险些站不稳。
执刑官又持续打下第二棍第三棍……直到第十棍,福宁身上已出现了令人怵目惊心的血痕,被韩绍拉住的雪楼看着福宁忍着痛楚捱棍,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正当执刑官要打下第十一棍时,没想到,雪楼竟挣脱了韩绍拉住她的双手,冲上刑台,抱住福宁,执刑官一时来不及收手,棍子狠狠的打在雪楼身上。
“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