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温柔摇头拒绝,“没有预约不可以喔。”
被拒绝的沈子律没有气馁,“我可以在这里坐着吗?”
得到允许,沈子律走到大厅的沙发坐下。
才十岁的孩子,身上的气质成熟又稳重。
他等啊等,从白天等到下午。
总算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渐渐清晰。
他赶紧起身,张开双臂拦住来人:“你好姐姐,可以带我去见见游总吗?”
来者正是金花,望着刚到自己肩膀的小孩,那跟江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她有些恍惚。
“沈少爷。”
沈子律:“我可以见见母亲吗?”
他的眼神清澈,是希冀,是小心翼翼。
金花回过神,双眸毫无波动,“沈少爷请回。”
沈子律:“求你让我见见她!我只有一天的时间,一天过后我就……我就……”
“唉。”金花轻声叹气,“跟我来吧。”
沈子律坐上车,内心满是期待。
一会儿见到母亲,他应该说什么呢?
好久不见母亲,还记得我吗?
不不不,这样会不会太生硬了?
那……母亲,今天见到你很高兴……
他在心中排练了无数次的开场白,却不想见面会是这样。
冰冷的墓碑,上面刻着:爱女游宣。
墓碑上是那人抿唇微笑的模样,墓碑四周摆着好看的假花。
“五年前,小姐到国外出差,不想飞机失事,……”
后面的话金花没再说,但是沈子律已经知道。
不知不觉,泪水模糊双眼。
这五年,他经常在少管所梦到他和母亲之间的事,那些事情有些没有发生过,有些却真实存在。
为此他极力表现,改正,就为了可以提前出来见见母亲。
原来那是真的吗?
是上辈子?
沈子律不得而知,太阳准备消失在地平线,他该回去了。
临走之前,遇到游父游母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来。
他不敢打招呼,怕那个孩子是母亲的亲生儿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拆散了母亲的家庭。
“金花姐姐,你来得好早哇。”小男孩奶声奶气开口。
金花笑得慈爱,“安安来得也很早呢。”
“予安,把花花放下来。”妇人温柔道。
游予安很听话,乖乖放下,“金花姐姐,刚才那个哥哥是谁?”
“他……”金花有些迟疑,她不知怎么解释沈子律的存在。
“那是你宣姐姐前夫的孩子,曾经也喊过你宣姐姐一声母亲。”游母对沈子律印象不错,慢条斯理解释着。
“哦~”
一家人其乐融融,特别是那个孩子,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从没见过的姐姐感到非常喜爱。
沈子律落荒而逃,不敢回头。
原来他叫游予安,是母亲素未谋面的弟弟。
后来,沈子律的一生都奉献给祖国,无论是哪里,只要祖国需要,他必然前往。
很多人问过他:你不想家吗?不想找个人喜欢的人结婚吗?
他总会回答,复兴尚未成功,胸中岂敢有儿女情长。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的一切都只因为那人的一句话。
“有能力奉献的时候,要把一切的才华和能力奉献给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