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压根就不信,这番有气魄的至理名言是云夏的肺腑之言。云夏是戏精,这是他与她相处后得出的唯一结论。
不过云夏这番话,依旧震惊到这个铁血冷情的男人了。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秦王颇有感触的反复呐呐道。然后望着云夏,眼底是激赏的光芒,“这话十分有理。”
云夏哑然。卧槽,这是千古佳句,至理名言,当然有理。
秦王一双深邃如古谭的眼眸若有深意的望着云夏,“王妃,安府一百多条人命,当真比你的重要?”
他自幼生存在宫里,见惯了位高权重者踩着皑皑白骨抵达权利的高峰。在他们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牺牲一些无足轻重的性命来攀登权利的顶峰并不是不光彩的事情。
“王妃,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成王败寇,一将功成万骨枯!”秦王锐利的目光锁着云夏巴掌大的小脸,她所有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那双睿智的眸子。
他不容她撒谎。
云夏难以置信的望着秦王,他陈述的观点,与她是截然不同的三观。云夏甚至有些气恼,“相公,臣妾一直以为你见过了杀戮,便会从心里抵制杀戮的血腥无情。战场上的杀戮,不是为了让你们夏姓一族能够永久的享受皇权的荣耀,而是为了千千万万无辜的柔弱的子民。那些战死的将士,也绝不是你们皇族巩固自己地位的棋子,他们之所以抛头颅洒热血,是为了他们的妻儿,他们的后世子孙能够享受太平安乐。别把高尚的将士当做卑贱的利刃……”
云夏还没有说完,秦王却忽然失控了一般,箭步上前,将云夏紧紧的抱住。
云夏呆若木鸡。
“告诉本王,你不是细作。”秦王低低道,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云夏怔愣了许久,琉璃黑瞳忽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她的这番话,必然是感动到这家伙了。没想到这么个冷心冷肠的冷面阎王,竟然也有如此——单纯无邪的一面。
不过云夏也并不奇怪秦王这么反常,人啊,得不到的才愈觉得弥足珍贵。犹如前世的她,曾经富可敌国,曾经威名赫赫。可是记忆中生为孤儿的她,却尤其向往一个家。
战神王爷,恐怕和他一样,向往的东西都是人世间最简单的幸福。
“臣妾是!”云夏没有辩解。她的答案让秦王不由得身子一僵。眼底里漫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失落。
秦王忽然用力将她推开,“你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吗?”细作没有资格说出那样正义凛然的话。
云夏抬起头,眼眸里是十二分的认真,“相公,可知臣妾今年芳龄几何?”
秦王不解她为何答非所问,却还是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答案,“王妃正值豆蔻年华!”
云夏眼底泛起一抹湿雾,“是啊,臣妾正值豆蔻年华,这可是少女不谙世事,懵懂无知的最好年华。可是臣妾却做了细作许多年。相公,臣妾年少时,虽是安府嫡女,可是爹娘不疼,妹妹欺凌,下人狗仗人势,对臣妾非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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