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丑八怪?不过是命里注定的夫妻,勉强着维持罢了。”
美男温煦的眼光忽然冷凝,“既不喜欢,为何要勉强自己?”
“我生来克母,自幼恶名在外。爹不喜,娘不疼。每日里吃着残羹冷饭,看尽府上人的眼色。皇上将我旨给秦王,我想可以脱离将军府也是好的,谁知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罢了。好在秦王心眼虽坏,不过资质愚钝,又受困轮椅上,形同智障,我才能过些安稳日子。”云夏幽幽道来。
她大概没有留意到,当她说秦王形同智障的时候,眼前的美男子挑眉,眼底的冰寒之气可以冻死一头牛。
女人太自负!
她如果知道她的命差点死在他手上,大抵今天这样的话她就说不出来了吧?
马车进城后,云夏思量着孤男寡女共乘同一辆马车会惹人非议,遂含蓄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公子就送到这儿吧。云夏前面就是秦王府了。”
谁知,美男子的节操严重下线,双手抱着剑,头靠在马车内壁上,闭目养神起来,惫懒道,“不防,我和你顺路。”
云夏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算了,只要待会经过王府时,她下车的动作麻溜点,甩掉这个缠人的家伙就是。
眨眼的功夫,秦王府就近在眼前。
马车未停稳,云夏几乎是从马车上滚落下来。
背后的男人霍地睁开一双惊华灼灼的美眸,深黑的瞳子里溢出一抹浅笑。
云夏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尘立刻往王府里面逃去,仿佛后面有索命厉鬼似得。
这时候,美男却惬意飞凡的从马车里下来,王府的守门侍卫看到他,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王爷!”
男人们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铿然,声如洪钟。
前面,云夏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秀丽的背影蓦地一凝,转身,她看到那个一路互送自己回来的美男子,此刻就站在秦王府的大门边上,背着手,神情冷峻而威严,对侍卫们点点头。“都起来吧!”
云夏吓得整个人重心不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卧槽——
尼玛——
这个人他么是王爷,那她刚才埋掉的那个人呢?又是谁?
所以,她刚才在马车上,老实巴交的说了他一通坏话,什么面瘫脸,臭脾气,做人刻薄,爱猜忌算计,腹黑狡诈——还特么是一智障?
她这是在找死么?
不作不死!
她今天把自己成功给作死了。
她以后,不被他整死才怪。
不错,那位帅得人神共愤的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秦王府的主人——夏爝。
此刻,秦王悠哉悠哉的踱步到云夏跟前,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云夏,就像君王睥睨自己的子民一般,充满倨傲。
云夏将头埋进土里,此刻巴不得自己会隐身术,嘴里不停歇的做着法:“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秦王的脸上,浮出精彩纷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