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三个月了,我发现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不断的靠近我,一点点的占据我身边所有的空隙。我的态度好似只有两样,逃避,和不避,我从未向你的方向踏出过一步,也从未认真的努力的去了解你,我兀自享受着你给我的所有温暖和幸福,却从未认真的做一件让你幸福的事情。”
“就比如十月二十六日那天,是你的生日,我作为女朋友本该认真的为你准备一份礼物。我废了心思想了,可后来天真的觉得你什么都不缺,所以只送了一只许愿鹤,可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你不是什么都不缺,你缺很多,尤其是安全感,而让我内疚的是,这份安全感的缺失,是因为我,所以……”
西顾咬着唇,放在腿上的手指骨节一点点的收紧,下了勇气一般,她说,“所以如果,如果你觉得用某些方式可以……可以让你有安全感,可以以后让你再不胡思乱想,那么,我愿意去做……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
……
那是12月4号当天晚上九点一刻,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女,鼓起所有勇气对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说了一句让她自己都诧异的话。
带着一种决绝,带着一种执拗。
那个少女是西顾,那个年轻男人是沈凉时。
西顾那个时候的心思其实是很复杂的。
今天晚上,沈凉时在西餐厅包场,为她唱歌,送她黄玫瑰,跟她道歉。
但是沈凉时何错之有?该道歉的人,明明是她。
这个男人,她珍惜着,喜欢着,她知道此生不会遇见第二个这样的人。
她知道她其实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他,而且无怨无悔。
她不是个固步自封的人,也不是个冥顽不化的人。
沈凉时二十四岁了,是个成年男人,他一向自持,为她守住的底线她都看在眼里,他很辛苦,而她为他的辛苦心疼。
他为她做的已经很多,现在,是她该为他做些什么了。
但是沈凉时听到她的那些话是什么反应呢?他叹了口气,目光幽深的看着他。
然后,伸出手,将她放在腿上略显局促的手指握在掌心里。
她的手有些凉,而他的手却是暖的。
十指交缠,他说,“太傻!”
语气带着满满的宠溺味道。
西顾咬唇,她说,“不傻。再说,为你傻,很值得。”
数小时前,在餐厅,她说他准备的那些太隆重了,他的回答是:为你,值得!
现如今,他说她太傻,她的回答是:为你傻,很值得!
冥冥之中的某种默契,安抚了沈凉时原本躁动不安的心。
他扯起唇角笑着,笑得那么轻柔绚烂,内心像是漾开了的湖水一般,波波荡荡,回旋不去。
两个人的指尖一点点的交缠,就那么看着彼此的笑。
最后,他问她,“西顾,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对吗?”
想起昨晚沈凉时问她的那句,“西顾,你爱我吗?”
而她,忘记了回答。
西顾抿唇,毫不犹豫的点头,“对,很重要。”
“多重要?”
“比我自己更重要!”
他的笑意更深,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搂的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