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翼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雍贵的锦袍,踱步来到了二人的面前,难得扬起几分优雅和煦的笑容,
“听闻王爷身体不适,不过现在看王爷的气色,倒是比本宫想象的要好多了。”
洛飞翼话虽对着顾城渊说,眼神却一直望着他身旁的宣尹若,宣尹若也察觉到了洛飞翼毫不掩饰的露骨眼神,有些害怕地扯了扯顾城渊的衣摆。
顾城渊往前走了一步,高大挺拔的身姿将宣尹若娇小的身躯尽数遮住,这才抬眸冷淡地看向洛飞翼,周遭的气势丝毫不处弱势,
“听闻王爷要以祁文国的永安郡主做赌注,本王若再不出面,整个祁文国怕不是都要被你收入囊中了?”
顾城渊冷冽的声音清楚地响彻在整个行宫外,擂台外坐着的几名小国使臣闻言皆是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洛飞翼亦皱起了眉,心底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永安郡主?”
宣尹若也没想到顾城渊会当着各国使臣的面直接说出她的身份,一时有些错愕。
这样一来,她郡主的身份便是等同于向各国告昭,日后想要轻易变动都没那么容易了。
好巧不巧,顾城烨刚好出来听到了顾城渊的告昭,眼中划过一丝凌厉,直接冷声开口,
“本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祁文国多了位我连面都没见过的郡主。”
顾城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皇兄可记得二皇兄薨逝前曾留下一女?”
顾城烨眯了眯眸,仔细思索了起来:“她不是出生一个月便夭折了吗?”
“皇兄记错了,当年她并不是夭折,而是患了重病,本王命人安排她在别处养病。不久前才将她接回来。”
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枚做工精细的玉牌,上面刻着的正是顾琪若三字:“这是当年父皇亲自所赐的玉牌,皇兄可还记得?”
宣尹若听着顾城渊的一番解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这按辈分来说,她岂不是要喊顾城渊一声皇叔?
“……”
她突然有些后悔做这个郡主了。
反观顾城烨,则是满脸的质疑,开什么玩笑,当年他这个侄女的后事还是他一手操办,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这顾城渊摆明了睁眼说瞎话,这刻有其身份的玉牌也实在太好造假不过,根本没有说服力。
可他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反驳,毕竟当年他也没有把那棺材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躺了尸体。
顾城渊轻瞥了顾城烨一眼,清隽的面容多了几分嘲讽,带着压迫的声音缓缓响起:“皇兄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个屁。
顾城烨正欲反驳,就对上了顾城渊那寒凉刺骨的眼神,充满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下意识心下一颤,莫名升起几分惧意。
怎么回事?
他怕什么?面前这个人是他弟弟,还能众目睽睽之下真杀了自己不成?
心里虽这么想,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
算了,他最近元气大伤,羽翼未丰,不宜与顾城渊对抗。暂时先避其锋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