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贤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前两日朝堂之上顾城渊抱着的那只白猫与现在地上软弱无骨凄惨地躺着的这只甚是相似。
也就是说,昨日带猫来玉石坊的,根本就是摄政王顾城渊本人!
赌场,猫,被掳,摄政王……
他全都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这两天之内发生的所有,一环套一环,等得就是今日!
顾城渊,仅用一只猫来做诱饵就将他们多年的部署全部打乱,轻而易举闯了进来。
余修贤身形有些不稳地颤了颤,身后小厮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余修贤此刻脸上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面容惨白地低声吩咐小厮:“快去丞相府请爹爹过来。”
“是,少爷。”
那小厮应下声,从暗门内走了出去。
玉石坊周围看守的禁军早就得到吩咐,不管是谁出来搬救兵都不用拦着,故小厮一路狂奔,顺利到了丞相府。
“什么?”年近半百的丞相余温文得知消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的茶盏也碎落一地。
不过,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余温文很快就稳定下了情绪,还能理性地吩咐:“你将此事来龙去脉都说与我听。”
这个小厮一直跟在余修贤身边,将这两天发生的,包括顾城渊赢得赌局到后来的捉猫都一一告知。
余温文很快明白这就是一个圈套,闭了闭眼,残酷地下令:“今日玉石坊之事皆与本相无关,你也无须再回去复命了。”
这句话,便是直言他不可能出手相救了。
从门外走进来的丞相夫人听到这句话,身形一软就跌倒了下去,凄惨地哭诉着:“老爷,这可是您的亲骨肉……”
“正因为他是我的亲骨肉我更要避嫌!”余温文面色划过一丝狠厉,
“我现在过去,就是摆明了给他顾城渊把柄,日后任由他把捏玩弄!若我不过去,凭着我在朝堂上的老脸还不至于牵连丞相府,最多也是个教子不严。你明白吗?”
丞相夫人根本听不进去余温文的一通分析,只一个劲地哭泣:“老爷……求您救救贤儿,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余温文面容决绝,丝毫不留情面:“今日谁都不许出丞相府,若是有人私自出门,便将其乱棍打死。”
听到余温文的吩咐,丞相夫人像是彻底接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
玉石坊。
余修贤面色焦急地吩咐下人:“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只猫藏起来!”
下人闻言,一个个手忙脚乱,最终只能将宣尹若丢在了暗门里的木箱上。
“大人,这猫可藏不得,这不是摆明了……”给他们搜查的把柄吗?
胡须男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就被狠狠地踢开,萧凌一身劲装率先夺门而入,身后跟着的乃是一袭紫衫的顾城渊。
顾城渊此刻丝毫不掩饰周遭冰冷的上位者气势,光是其锐利阴寒的眼神就让余修贤双腿发软。
“王爷……来做什么?”
余修贤拼命稳住心神想与顾城渊直视,但光触及那张脸就会觉得周遭寒气森森,恐惧万分。
顾城渊眉眼凛然,使得面部轮廓愈加冷硬,淡淡地扫了一眼整个房间,最后停在余修贤面前,不带一丝温度,薄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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