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道眉头微皱,低下头面容一阵扭曲,一转眼已经变成了那个老实年轻人的面孔。换上一身道服,便来到前院,打开了大门。
只见叩门之人是一面容清秀白净的年轻男子,一身蓝衣劲装,背后背一宝剑,却用衣布裹了起来。
见到张玄道,面露微笑,稽首说道:“道友有礼了,在下路过此地,欲借宿一宿,还望道友行个方便。”
张玄道虽然没有神识扫视对方,但从对方言谈举止,立刻断定,此人定是修真之人,而且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很有可能是炼气期五层以上的高手,因为对方并没有使用灵眼术查看,却似乎看透了自己的修为,不禁心中有些紧张。
张玄道只好硬着头皮,陪笑道:“道友客气了,在下也是借宿此观之人,观中道人早已不知去向,大家都是修道中人,出门在外,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清秀男子见张玄道如此说,高兴说道:“道友所言极是,在下卢飞,天楚国天楚宗卢家三代弟子,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张玄道见对方是修真家族的弟子,怕对方突生歹意,也不敢说自己是无依无靠的散修,只好胡乱编道:“在下云罗宗俗家三代弟子,张玄道。”
年轻男子一听,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吃惊,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玄道,接着说道:“啊,云罗宗?就是号称天罗第五宗的云罗宗?张道友真是幸福啊。”
“哪里,哪里,道友有所不知,俗家弟子远不如正式弟子的待遇啊。”张玄道只好若有其事的瞎编。
“即使是俗家弟子,也比我们这些修真家族要好很多啊。现在修真家族越来越难过了,哎,要不是我爷爷结丹成功,当上了门主,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清修男子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伤感起来。
张玄道一听,此男子竟然是修真家族门主的孙子,不禁对其又看重几分。
接下来,清秀男子又喋喋不休和张玄道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张玄道也不厌其烦,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瞎编,并简单介绍了一些和人打斗的经验,但多是些武功方面的经验,白衣男子却听得津津有味。
和白衣男子越聊,张玄道心中暗道,难道还真遇到个不知江湖险恶的公子哥。就凭他的警惕性,别的不说,只要早两天来到这五官仙灵观,必定成为那个憨厚年轻人的锅中肉,盘中餐。更别谈遇到什么心狠手辣的魔头了,真不知道,这小子这一路怎么过来的。
张玄道即便如此认为,还是没有放弃警惕,并偷偷使用灵眼术扫描了一下年轻男子,结果大出所料,这看似毫无江湖经验的清秀男子,竟然是炼气期八层的高手。
而白衣男子看到张玄道用灵眼术看自己,也丝毫不介意,并指点了不少修炼方面的心得,张玄道收益匪浅,不少不太明白的地方也强行记忆了下来,日后再慢慢消化。
卢飞估计是第一次出远门,当天晚上,硬是拖着张玄道滔滔不绝谈古论今,张玄道碍于对方修为,也不想扫兴,两人竟秉烛夜谈至天明,不过过了辟谷期之后,修真之人并不需要睡觉,只要略作打坐调息片刻即可。
看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卢飞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张道友,天色已明,我们不如这就动身赶路。”
看到张玄道有些灵力松散,精神倦怠,伸手到怀中,掏出一个蓝色小瓶,倒出一颗通体雪白的药丸,说道:“道友不用打坐调息了,我这有补充灵力的丹药,只需服下调息片刻即可。”
张玄道略一犹豫,还是接过了丹药,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会,便吞了下去。
见到张玄道吞下了药丸,卢飞喜笑颜开,连忙说道:“道友快坐下,调息吸收药力,这样才能最大发挥丹药的药效。”
张玄道听罢便盘腿坐下,调息吐纳,卢飞也坐在一般闭目打坐起来。
过了一盏茶工夫,一旁打坐的卢飞嘴里突然念念有词,并掏出了背后包裹中的包裹之物,原来并非宝剑,而是一具如婴儿般大小,却枯瘦异常的干尸,只见上面一只白花花的大虫,在干尸口鼻眼儿中串入串出。
卢飞手持干尸棒,对着张玄道大喝一声:“起!”
张玄道顿时浑身一哆嗦,直挺挺地站了起来,目光呆滞,木无表情。
卢飞一见,面露喜色,继续手持干尸棒,口念咒语,围绕张玄道手舞足蹈,做起法来。一炷香功夫过后,卢飞停止了做法,并且露出疲惫之色,不过却一脸的兴奋和喜悦盯着张玄道。
卢飞脑中一个闪念:“翻跟头!”,只见张玄道却丝毫没有反应,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于是,口中说道:“翻跟头!”张玄道立刻翻了一个跟头,又继续目光呆滞,木无表情地的站立在原地。
卢飞一见不禁傻了眼:“自己完完全全是按照古书记载祭炼的这个活跳尸,怎么不能靠意念驱使,还要通过喊话?莫非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不禁陷入了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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