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向了那五个女人,硬生生将它们拦了下来。
局面上看,杜鹃占据着上风。
可我心中清楚,这只是表象罢了,若是不毁掉剩下的七根石柱,她很快就会被压制下去,被杀死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我必须跟她联手。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搬山之力,所向披靡。”
磅礴悍然的力字印加持在身,我感觉一拳下去足以开山,直接将旁边的棺盖抓了起来。
趁着风字印尚未失效之前,双手抡圆了棺盖,势如破竹般砸向了那七根石柱。
轰轰轰……
漫天的烟尘卷起,七根石柱全部都折断在地。
这次是我亲手所为,因此看的很清楚,石柱的根部,竟然崩出了一些带血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我没有功夫端详查看,必须一鼓作气。
棺盖扔掉的刹那,雷火双印再次并融成刀,不给那七具尸体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杀了个干干净净。
“杜鹃,闪开。”
口中喊着,我掐出了驭灵决,几乎同时将雷火刀扔了出去,翻腾于半空之中,俨然成了回旋镖。
或是抹颈、或是透胸、或是穿心,或是拦腰截断,两三个呼吸之间,便收割了那五个女人的性命。
呼哧、呼哧……
一连串险象环生的动作下来,我已近累得气喘如牛。
不止是后背全湿,额头上的汗珠也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噗通……
刚想着喘息两口,就看到杜鹃摔倒在了地上,冲上前去观瞧,我又锁起了眉头。
杜鹃的命魂,就快到消散的地步了。
她的命魂别困在这里二十多年,本就已经无比虚弱,若非我用一口阳血唤醒了她,根本无法驱使这具身体。
至于她刚刚跟那五个女人斗得旗鼓相当,不过是因为憋着那口复仇之气罢了。
如今五魄已经灰飞烟灭,不萎靡下来才奇怪。
“杜鹃,你相信我吗?”
“相,相信……”
杜鹃的命魂忽弱忽强,已经到了弥留将散之际。
“封你入器可行?”
“可,可以……”
就它吧!
杜鹃的手指上面,还有着一枚玉石打磨出来的戒指,可以做容身之所。
咬破食指,在半空中画出一道血色的符印,我轻声念道:“以吾之名,封灵入器,彼之一切,皆锁其中。”
血色的符印缓缓旋转,而后将杜鹃的命魂抽离了躯体,符印烙于其上,这才被封进了戒指里面。
“你叫二不见,谢谢。”
“……”
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已经累得说不出来了。
刚刚那个封灵的符印,较之前那场打斗消耗的还要厉害。
可我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杜鹃的命魂实在是太虚弱了,让她自己进入器根本不可能。
只有以相灵师的血作为媒介,才能保全她。
换言之,她命数已尽本该消亡在此,是我以相灵师之名强行留了下来。
血色的符印,既是我保下杜鹃的契约,也是我向某些“上位者”表露的决心。
阎王让她三更死,我可留人到五更。
相器寻灵阴阳定,言出法随为苍生。
但回去之后,怕是要大大的破费一笔了。
长明灯可以不点,祭祀之物却不得不供奉。
举头三尺有神明!
就算我是相灵师,做出这种逆势而行的事情,也是要付出大代价的。
不过,值得!
因为我知道杜鹃遭遇过什么,她的命数不能尽于此。
哪怕以后入不得轮回我也认了,养一辈子又能如何?
相灵师,还怕养灵吗?
强忍着疲惫掐出两道养灵诀,任督二脉大开循环之门,这才感觉好了很多。
可显然,窃庙而居的狗东西不想给我这样的机会,毕竟我刚才一系列的举动,让它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它怎么可能放过我?
“现在,我就杀了你,不,我要留着你。”
“以你之身,孕养妖邪;以你之魂,护庙看门。”
“你做梦。”
白月亮已经跟它僵持很久,叱喝的同时打出了几道神光。
“我承认,暂时拿你没有办法,可要对付他,只需动动指头便可。”
说着,那煞灵掀开了取出了一卷册子和一支笔,而后露出了阴毒且得意的笑容。
“你可还记得,正午时分你进入过那座大楼,便等同于入了棺。”
“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八蟒拉棺从你身上拉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