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灵师相的是天下万灵,凡是藏灵之体皆可相。
相人、相物、相器;相宅、相地、相水。
若是经验纯熟、功力大成,甚至可以登高相山海。
万物有命,万物有灵。
但凡灵物,都是不希望被人所察觉的,因此会进行各种的伪装或是藏匿。
如此一来,就逼迫着相灵师必须另辟蹊径,寻求有效的相灵之法。
我祖上传下的,共有五种。
目相,以淬炼的灵眸,窥辩灵物真身。
气相,以精纯的内息之气,对灵物加以识别。
血相,借助体内纯元之血,挖掘灵物的根本。
符印之相,利用家传的一百零百道符印,逼迫灵物外显。
法神之相,顾名思义做法请神,借用神力来施展相灵之术。
面对这尊窃庙而居的伪神,目相和气相效果全无。
符印之相也很难起到作用,它欺天瞒地窃取了土地之名,这一方天地已经在其掌控之中。
雷字印和火字印拿它无可奈何,就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法神之相就更无需多说了,刚才如果不是我的反应够快,两朵神光已经是被它给吞噬殆尽。
如此,我只能始终血相。
人的舌尖中藏有三滴至阳的精血,可破一些邪祟。
即便是普通人,遭遇鬼打墙之内的迷障,咬破舌尖都能破开,更莫说我这种自幼修炼体术玄功的人了。
借助纯阳精血,一切阴物皆是无所遁形。
噗……
一口纯阳之血喷出的同时,我又加持了两道符印。
一道定字印,以求定住这假土地的灵身。
一道镇字印,目的对它加以震慑,从而显露真身。
两道符印打出的同时,那口阳血也化作了雾状,在我的驱使之下,急速的朝着那座土地庙而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把这鬼东西给我驱散走。”
楚国雄凄厉的咆哮,那座泥身也抖动了起来。
我是谁?
“我是相灵师,也是来收拾你的人。”
终于找到一种有效的相灵之术,我怎么可能就此罢手,继续催动血雾。
“还有,你说这血雾是鬼东西?你应该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听到我这样说,楚国雄更加愤怒了,以至于再开口时多了浓重的威胁之意。
“在你之前,一共有五个臭道士来过这里,你可知道他们的下场如何?”
“两个重伤,以后别想再设坛做法;两个疯傻,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恢复正常;最后那个更加凄惨,直接死在了当场,就在你脚下的位置。所以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既存在,那便是合理。”
“多管闲事?”
我冷冷的盯着它:“先不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单说我相灵师一脉肩负的责任,便是斩煞除灵。”
“你敢出言威胁我,那我也给你撂句狠话,我不是道教之人,更不会步他们的后尘。识相的话,从破庙中滚出来见我。”
“你做梦。”
楚国雄恶狠狠的盯着我,打定主意要反抗到底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我就把你逼出来。”
话落,我双手联动,开始收紧那一团翻滚的血雾。
砰、咔嚓、噼啪……
接连的声音响起,血雾也在急速的收缩。与此同时,土地庙的门窗崩碎、砖瓦掉落,直至塌落在了沙盘上。
“给我出来。”
当血雾紧紧包裹住泥雕之后,我右手发力猛地向后扯动,直接飞到了桌子上。
而后,有一道灵体从当中破体而出。
看到这灵体的瞬间,我忍不住掐出风字印,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抽了它一巴掌。
无他,恶心!
极度的恶心!
因为这是一条欲灵,贪欲之灵。
所贪之物,正是人人皆爱的财气。
它的灵体,全是由日常所见的财物所组成。
身体是百元大钞,四肢是价值不菲的玉器,五官均是由金银雕琢,浑身上下弥漫的都是贪婪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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