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的这段时辰里,众人都撤去了一旁的偏殿,太后借口回寿康宫更衣,带走了沈若华。
二人急匆匆步入寿康宫,太后遣走了殿中的宫人,便急忙询问道:“华儿,你究竟是如何说服皇帝的?哀家方才在养心殿中,生怕你因为粮草的事被连累,哀家就知道,那些人不会忘了编排构陷于你。”
沈若华睫毛颤了颤,温声道:“太后,此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等这次风波过去后,我再和您解释,您只管放心,皇帝对我的说辞深信不疑,贵妃若想实现目的,继续带我只会让她的说辞更加漏洞百出。”
太后听了沈若华的话,才放下心来,“哀家就知道,皇帝这几个孩子里,没有安分的人,兄弟阋墙,明争暗斗,这次太子离京,把祁王母子的野心也勾了起来,此事难以善了了。”
“现在不是献王就是祁王,哀家反倒觉得,贵妃这行径有些刻意。华儿啊,你可调查清楚了吗?”
沈若华微微颔首,“动手的的确是祁王,可此事和献王,也不是全无干系。”
太后阖了阖凤眸,转身在殿中的罗汉床上落座,搭在膝上的手颤抖着捏紧,“现下边关战事频发,又是国难当头之时,这两人置百姓和将士的安危于何地!”
“太后宽心,这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这真相么,早晚是会浮出水面的。”
…
…
偏殿之中
皇后和文贵妃各居殿内一隅,宫人端着茶水进来,各端了一杯茶呈到了二人身旁。
皇后端看着身侧的茶盏,抬眼看向文贵妃,说道:“本宫和贵妃,相对喝了半辈子的茶了吧,本宫本以为,贵妃虽然张扬了些,但也算安分守己,不和宫内旁人一般货色,却不知,贵妃伪装的如此之深。”
文贵妃慢悠悠的端起茶盏抚了抚,轻飘飘一句:“臣妾不知皇后所言是何深意,臣妾是祁王生母,现下祁王遭小人构陷,臣妾自然不能冷眼旁观。如若臣妾冤枉了皇后,臣妾愿意和皇后赔不是,如若不是皇后,皇后何必如此紧张在意呢?”
皇后冷笑了一声,这间偏殿中只有她们两个人,皇后也知道殿中一定有皇帝的人在盯梢,她自然不能落了下风,回击道:“本宫清清白白,自然会全身而退。不过这次本宫倒是记住了,等回了宫,得好好把宫人肃清了,没成想本宫受罚禁足,还能让某些人钻了空子,可真真是一息都不能松懈呢。”
“无风不起浪,这句话娘娘听过吧。”文贵妃笑了笑,别过头不再说话了。
片刻后,更衣回来的太后走进了殿中,见二人一南一北,只字不发。
太后领着沈若华停在了殿外,正巧一个锦衣卫从偏殿外跑了进来,“太后,养心殿那边人已经到了。”
这一声也惊动了殿内的两人,同太后行完礼,一道去了养心殿。
跪在殿中穿着朴素的百姓十分拘谨,头也不敢抬一下,太后加快步子走到上首的位子坐下,扫了一眼殿中,探过身询问皇帝:“……这些,就是跟此案有关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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