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药长什么样子,我帮着姑娘一起找?”
“不必了。”女子看着她说:“夫人只管自便就是,我自己一人就好,灵堂那边无人怎么能行,夫人过去看灵吧,等我找到了东西便去找夫人。”
“那也好。”
吴太医的遗物里都是他生前的一些小东西,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再说这女子自己就穿金戴银的,还会贪图他们家这点微妙的东西么。
吴氏没有丝毫戒心,转身就撩帘走了出去。
女子目光紧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出了耳室穿过庭院,进了边上的灵堂后,便立即走到了吴氏收起来的那堆遗物之中,开始迅速翻找起来。
吴氏在灵堂等候片刻后,女子走了进来。
她的神情和来时没有什么不同,但吴氏却隐隐觉察到她好像有些不开心。
吴氏问道:“姑娘找到你要的草药了吗?”
女子抬了抬手中的小包,冲吴氏点了点头,“已经找到了,多谢夫人,那我就先走了。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离开京城?我和吴太医相识一场,届时我来给他送行。”
“再过一候我们就离开了。”吴氏感动不已,多谢小姐,吴皋在京城能认识小姐是他运气好。”
说罢,她又带着埋怨的说:“他这一死真可见人情冷暖,这前来吊唁的人除了小姐,也就只要昨天来的那个公公了,他认识的那些同僚,看他失踪这么多天一次都没来过……”
她话音刚落,没成想女子听完神情大变,声音陡然拔高:“夫人说,昨天谁来了?”
吴氏以为她没听清,重新解释说:“昨天来了个公公,说是太后派来的,要请我夫君回宫去,他们还进来看了吴皋两眼。唉,他若是没事该多好……”
女子手脚冰凉,顾不得听吴氏后面的话,急匆匆的说了句有事,便立即离开了吴家。
她步子凌乱,慌张的穿过吴家边上的小巷,走进一处偏僻的乞丐街,出来时手上空空。
她绕了一大圈回到一处挂着千金斋匾额的小楼前。
含香正抱着一盒糕点紧张的踮着脚尖,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着。
瞧见孟银秋的身影,忙不迭的走了上去。
她焦急道:“小姐您去哪儿了!奴婢刚出来您就不见了,奴婢还以为您出什么事儿呢!”
孟银秋方才途经于此,突然说想吃千金斋的糕点,便让含香去买,谁知她买完出来却没看到人,幸亏只等了片刻她就来了,否则含香就要急的去请衙门找人了。
孟银秋有些失魂落魄,有气无力的对她笑了笑,说:“我看刚才那条街里的乞丐可怜,就去给他们扔了几块铜板。吓着你了吧,我们回去吧。”
“好!”
含香跟着孟银秋往府上走,忽然想起方才听见的事儿,对孟银秋道:“对了,小姐您知道吗,吴太医死了。”
“……”
孟银秋沉默了一瞬,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的啊了一声。
故作惊讶:“怎么突然死了?”
“奴婢也不知道呢,方才奴婢在买糕点的时候,听里头的客人聊天说的,他们说西街那户做太医的吴家男人死了,他夫人正在到处接洽人打算把他们家的宅子卖了,只是许多人都觉得不吉利,现在价钱压的特别低。”
含香感慨的说:“听说他是喝醉了摔下水淹死的,真是世事无常,奴婢记得一候前小姐还和他见过面呢。小姐和他也算是老相识了,想当初他在羌平,如果不是小姐帮他出了来京城的盘缠,他哪能带着他夫人进京来过活。”
“只可惜小姐当时是一时心软帮了他,他却绝口不提小姐的恩惠,现在他日子混的风生水起,还没报答小姐就突然死了,小姐这施恩没有回报,奴婢以为实在是可惜。”
孟银秋僵硬的笑了笑,对她道:“我帮他哪里是为了图报的,此事你日后不要再提了。连他夫人都不知我和他在京城相识,你也把这事忘了吧,否则叫谁知道,还以为他是因为我才当上太医的,他现在都去了,别污他名声了。”
含香乖巧的点了点头:“是小姐,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