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沈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抓住了后颈衣裳,丢牲畜似的甩进了屋子里,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沈蓉痛呼了一声,手肘传来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流了两行眼泪,委屈的看着公孙荀:“王爷……”
公孙荀驱使着轮椅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下颚,力道重的像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
沈蓉张大了嘴呼吸,好像这样便能缓解疼痛,瞳孔中满是恐惧和无辜:“王爷为何、为何这般对、蓉儿……”
“本王恨不得杀了你!”
沈蓉呼吸一滞,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孙荀眼中蓬勃的杀意,整个心都凉透了。
公孙荀放手时,沈蓉整个下颚红的冒了血丝,顷刻间红肿了起来,她置若罔闻,仍用痛心的眼神死死盯着公孙荀,似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说要杀了她的话。
站在一旁的莫言看着她的表情,刺眼的很,大步上前,口中吐出一首童谣。
沈蓉的目光伴随着童谣的响起,变得闪烁起来。
莫言说完后,讽刺一笑,“良娣听过这首童谣吗?现在这首童谣,已经传遍京城。”
沈蓉动一动下巴,便是钻心的疼,她捂着下颚,闪烁其词:“没、没听过。”
“没听过!”
公孙荀恼羞成怒,一巴掌将沈蓉扇到了一旁:“你自己做的事!还跟本王装傻!你把本王献王府的脸面全丢丢尽了!”
传唱的童谣不知是什么人编的,朗朗上口,具有浓重的讽刺意味,唱的是献王府沈良娣,冷酷薄情,放着重病垂危的母亲,不在病榻前尽孝,居然连母亲垂死前想见她一面的恳求,都置若罔闻的事。
百姓即便是看不起金氏的行为,可是人之将死,身为母亲,她并未对沈蓉有什么亏待,她之所以落魄到去钱庄做事,也是为了给女儿凑足风光的嫁妆,可是就在她将死之际,她的女儿连一面都没有露过。
如此无情无义,简直让人恨之入骨。
故而这首童谣传出来以后,便由无数人借此来讽刺沈蓉,常有孩童在献王府前玩闹,唱这首曲子。
据公孙荀了解,已经不止这么几日,沈蓉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过就是故意装傻罢了。
沈蓉委屈不已,哭着辩解道:“婢妾还不是为了王爷吗!王爷以为,婢妾不想去看母亲,若不是为了王府的颜面,婢妾恨不得住在大理寺监牢,伺候母亲……伺候母亲最后几个月。”
“可是婢妾哪里敢,婢妾现在不仅是沈家的女儿,还是王爷的良娣,母亲虽待婢妾不薄,可是她的行径为人所不耻,婢妾担心,这些传言伤到王爷,这才不敢去啊!”
“婢妾知道王爷近日心情不虞,一直隐瞒着不说,生怕王爷动气,没成想……没成想王爷竟如此误会婢妾,王爷可否有一日相信过婢妾,全心全意为了王爷吗?王爷可还记得,当初娶婢妾之时,对婢妾的心吗!”
沈蓉越说越激动,撑着地站了起来,身形摇晃,大声质问:“还是说王爷早就变了心!王爷早就不想娶婢妾了,王爷看上了沈若华是不是!王爷那一日,是把婢妾认成了沈若华是吗!王爷怎么能这样对蓉儿!”
走到正堂门前的唐秀足下一顿,她眯了眯眸,目光闪了闪,这才提步走了进去。
“臣妾给王爷请安。”
“你来做什么。”公孙荀没好气的开腔。
唐秀抿唇一笑,“皇上今日下旨,给荣亲王和安懿郡主赐了婚。臣妾在想,安懿郡主和沈良娣姐妹一场,这赐了婚,是否要和沈妹妹去将军府道喜。臣妾在沈妹妹的院子没找到人,才知道是被王爷喊来了。”
“父皇给霍孤和沈若华赐了婚!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