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现下可以兑现了,为保不拖延时间,大人可以先让手下去调查辉日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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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日钱庄
于怀在屋内不停踱步,咬的牙龈都出了血,蔓延了他整个口腔。
“少爷!不好了少爷!”一个小厮趔趄推门跑了进来,惨白着脸说:“小五、小五被大理寺的人抓了!”
于怀眼前一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太师椅上,目光不断闪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少爷还是快想想办法吧,到时候等大理寺的人来了,这事、这事可就瞒不住了啊!”
“我难道还不知道吗!”于怀怒上心头,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的砸碎了手边的茶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早就该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灾星!谁碰上了谁倒霉!”
他微微颤抖着指尖,冲那小厮指点着说;“你给我记住了,我和金芳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知道了吗?如果你敢透露半点消息出去!我要你全家给我陪葬!”
小厮吓得立即跪下,不停的叩首,承诺绝对不会说出去。
于怀发了一会儿子疯,才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他喘息了好半晌,才想起来一事,“对了,你现在,去一趟那头的那条河,仔仔细细的找,她动手的东西,再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全都给我毁了!”
“少爷为什么要救金芳啊?让她入狱不正和少爷的意?”
“你懂什么!那个疯女人如果真被定了罪,还不把我一起拖下水!”于怀暗暗磨牙,红着眼睛一字一顿道:“等把她救出来,我有的是办法除了这个女人,让她永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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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华和少卿从仵作的房内出来,基本已经断定院子里的砖头并不是杀人凶器。
仵作验尸其实已经发现了不对之处,只是今早少卿走得急,他还没来得及把消息带到少卿耳中。
据仵作验尸得来的结果,砸死沈正元的是一块带有尖锐棱角的石块。
偌大的京城,要到哪里去找这样一块到处都可能有的石头呢?少卿越发头疼了。
不过二人随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那块碎布所对应的衣裳被捕快搜到了。
“这衣裳就被藏在她二人床下,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按大小来看,就是沈正平的衣服。”
捕快将衣服抖开,露出前襟的一片血迹,说道:“这应该就是凶手行凶时穿的衣裳了!”
沈若华和少卿同时看着那衣裳上头的血迹,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笑容。
“看来大人已经拿到第一个证据了。”沈若华笑道。
少卿心情大好,看到这件衣裳,杀害沈正元的凶手已经不言而喻。
谁会用沈正平的衣裳陷害他呢?
除了在他出门做工时整日在家的金氏,也没有旁人了吧。
现在想来,和她昨日的反应也对的上,她刻意伪装成知情不报的模样,想必就是等他们搜到这些东西,去质问她的时候,再顺势把所有的脏水泼到沈正平的身上。
人证物证都有了,沈正平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自然就成了她的替死鬼。
“这个女人太歹毒了!”少卿摇摇头说。
拿着衣裳的捕快一脸好奇,忍不住问:“大人,这衣裳是沈正平的,他才是那歹毒杀死弟弟的人啊!”
少卿轻笑了声,沈若华也笑了,同那捕快解释:“若他杀人时真穿着这件衣裳,那身上的血迹应当都是喷溅上的血迹,而非是这样蹭上去的,除非是为了陷害衣裳的主人,在人死以后用血迹涂抹上,才会是这种模样。”
在场的其余人恍然大悟,连连颔首。
少卿站起身,严肃的抚了抚衣摆:“本官先拿着衣裳再去审金氏一次。庞师爷,烦你领人继续在城内巡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陈尸之地。”
“是!”
“郡主,微臣现下派马车送您回去?”少卿转身询问沈若华。
沈若华扶着桌子站起身,懒懒点了点头:“那好,那我等着大人的好消息。”
蒹葭跟在她身后,二人走出前堂。
少卿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刚到庭院内,猛地听见嘈杂之声,一个捕快大口喘着粗气,从府外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大人!”
沈若华停下了步子,跟在她身后的少卿忙越过她上前,捕快在他跟前停下,抱拳半跪。
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不、不好了大人,属下方才,方才在城中湖边的草地上,发现了沾满血迹的石头,还有一片染了血的草地,好像又出现命案了!”
少卿从他磕磕巴巴的表述中找到了重点,猛地问道:“你说发现了带血迹的石块?是什么样的石块?”
“那石块有锋利的一角,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大人!”
少卿等不及快步走了出去,高声道:“快带本官前去!”
沈若华偏过头看了一眼蒹葭,蒹葭凑近她低声道:“金氏当时将石块丢进了湖中,由于湖水太深,血迹又被河水冲刷,根本分不清是哪一块石头,奴婢就找了一块能对得上的,沾了鸡血摆在了那儿。”
沈若华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做得好。”
她步行跟了上去,恰好还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大理寺门前,沈若华顺利乘了上去。
她到的比少卿晚一些,正巧听见领路的捕快解释:“晌午大人离开后,属下在府前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信上说在此地发现了奇怪的血迹和沾了血迹的石块,属下觉得有蹊跷就立刻赶了过来,这才发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只是路过此地的百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少卿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瘦小的男人在两个捕快的按压下不停的挣扎。
他眉头一皱,问道:“他是谁?”
“哦,属下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儿,看见了属下们扭头就跑,属下觉得他有鬼,许是和这些东西有关,便把他抓了回来。”
沈若华遥遥看着那个挣扎的男人,美目半眯,扬了扬嘴角,薄唇轻启,声线之中满是讽刺:“有些人呐,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注定了躲不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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