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沈若华所知,沈正平和金氏成亲后,沈家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从表面上看,沈家依旧是如日中天之相,变成正房嫡母的金氏掌了家权,挥挥手买了不少的下人。
金氏死要面子,沈正平也不愿让旁人知道他的府邸空了,只能咬着牙让金氏挥霍。
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当初分家时走的最干脆、甚至放言和沈正平此生决裂的沈正元,居然想要回来。
金氏第一个反对,叫的比谁的激动大声:“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回来!他、他若是回来——”
坐在绣凳上的沈正平揉了揉眉心,也是磨着牙说:“我查过了,他之前带出去的那个小妾卷走了他的所有家产逃走了,现如今逃的无影无踪!他身无分文,又拖家带口,不过是想回来享清福罢了!”
“决不能让他如意,那个蛀虫之前就依仗着老爷过活,往日里他那些店铺还能勉强有些用处,现在那小妾连地契都房契都偷偷转给别人了,他整个人就是一个空壳子!还带着那么多的拖油瓶!”
金氏尖锐的喊道:“分明都已经分家了!凭什么还要养着他——”
“够了!”一直作壁上观的沈蓉冷着脸喝了一声,她目光扫着二人,鼻尖呼出一口气,沉郁道:“现下不是让不让他回来的问题。爹难道没有听见坊间的那些传言吗!”
沈正平目光骤冷,金氏一脸的迷惑,慌忙问:“什么传言?他们都说了什么?”
“现下人人都在传,爹爹和娘来往多年,本就对沈正元不住,出了事将人赶出了府毫无作为。现下人人都在讨伐爹爹,辱骂母亲!娘你也醒醒吧!不要整日闷在这一亩三分地,外面都已经吵翻了天了!”
沈蓉一个头两个大,她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她现在越看沈正平和金芳越觉得不顺眼,她甚至开始觉得外面的传言说的十分中肯,她们两个就是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自己当初托生在谁的肚子里不好,偏偏是在她的肚子里!
自从那一日金氏在杨府被打后,她就一直窝在沈府之中不出去,平日里也一点儿不听外面的事,就怕那些辱骂她的传言传进自己的耳朵里,她就好像掩耳盗铃一样,听不见就等于没有。
她这副态度可是把沈蓉气的不轻,外面的流言蜚语传的越来越难听,她却像个傻子一样在沈府作威作福,好像忙碌了一辈子就为了掌一个空府的后宅,还整日的吃那些小妾的醋。
难不成她还看不出,那些小妾根本连争宠都不屑吗!这个沈家若非还有她和沈万在,怕早就支离破碎了!
沈蓉本以为金氏和沈正平在一起后,自己就能轻松些,没想到却变成了她拖着一家子废物。
沈蓉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杨氏把金氏打死,杨家怎么就不能狠狠心,杀了这两个废物呢!
金氏对沈蓉的言论十分不满,“蓉儿!你怎么能这么和娘说话!外头那些人的嘴,是娘能堵的上的吗!娘这不是盘算着,不出府她们就能安分些,谁知道她们越来越过分!况且这府上有心人多了去,我可不想变成第二个杨似梅。”
金氏余光隐晦的横了一眼沈正平,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她这态度一下子引燃了沈正平的怒火,二人你来我往的争吵了起来。
沈蓉捂着耳朵,面上的表情渐渐趋于愤怒。
“你们又在吵什么!”
门口响起一声低沉的怒吼。
沈蓉抬眸,立即起身跑了过去。
“哥哥!”
沈万看了一眼沈蓉,便提步走进了内室。
沈正平和金氏听见他的声音后,争吵的话也停了下来。
沈正平被小辈吼住,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掩饰的咳了咳,说道:“万儿怎么回来了?”
沈万眼底萦绕着浓浓的郁气,盯着沈正平道:“大伯父难道不知道吗?”
金氏看着沈万阴沉的脸色,隐隐有些抵触,小心谨慎的开口:“万、万儿你怎么了?”
沈万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沈正元已经在我府上住了好几日了。现如今京城谣言纷纷,大伯父和大伯母是准备作壁上观,还是将我推出去做这个挡箭牌?”
沈正平立即站了起来,解释道:“万儿你误会了,我怎会拿你做挡箭牌呢!我、我只是!”
“大伯父不是最好。”沈万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现下京城都在议论您和沈正元的事,甚至牵扯到了王爷,大伯父可知道,若是这谣言日后传进皇上的耳朵里,会是个什么下场。”
金氏激动道:“沈正元凭什么回来!当初说分家的人可是她!老太太留下的那些铺子也都给他了,他自己留不住被小妾抢走能怪得了我们吗!”
“谁叫大伯母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沈万有些鄙夷的看向金氏,“沈正元被大伯父抢走了正妻,本就是有过的一方,现下他落魄,回来找大伯父无可厚非,怎就不行!”
“可是他当初也给老爷带了绿帽子!彭氏的事他就能摘得干干净净吗!”金氏崩溃道。
“彭氏的事已经是过去,而你和大伯父的事,就发生在不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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