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嗝,我根本不认识、不认识他啊,那帕子不是我的,我被人陷害了,老夫人明鉴啊!姑奶奶,姑奶奶救救我、救救我!”
方真真一手环着老夫人的大腿,一手向沈老夫人抓去,沈老夫人如今可顾不上她,若是可以,她宁可装作从不认识方真真此人,盖因现在院内的宾客,无不在讽刺她娘家的家风,这愚蠢的女人,竟然连她也牵扯了进去!
沈老夫人一狠心:“亲家母,真真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啊,你、你大庭广众之下杖打她,这、这日后叫她还怎么做人呐!还有你,你这混账东西,毁了真真的清白,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挨打吗!”
男子跪正身子同杨老夫人磕了几个响头,说道:“老夫人,小人有错,小人为了一时之气,惊扰了老夫人的寿宴,小人愿担下这责任,既然小人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定不会就此不管,沈老夫人,若是、若是真真出了事,小人一定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杨太师叹了口气,拧着眉道:“你也算帮了我杨家一次,没叫她的阴谋得逞,待你二人成亲之时,杨家会给你补上一份聘礼,但日后,你不可再在杨家做事了。”
“多谢太师大人!”男子不停的磕头,对杨家二老一副感恩戴德之相。
站在边上的宾客也纷纷咋舌,叹杨太师心胸宽广。
趴伏在地上的方真真闻言迅速抬头,她不由自主的松开拽杨老夫人的手,惊呼道:“我不嫁!我不要嫁给他!你算什么玩意儿,你根本不配娶我!”方真真挣扎着要往沈老夫人那一处去,口中说道
“姑奶奶救我,我要嫁给表哥,我不要嫁给他,我是被算计的,您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方真真跪在沈老夫人跟前,抓着她的手哭求,模样好不狼狈。
沈正平额上青筋直跳,他冷着脸将方真真甩开,“你自己生了坏心,落得如今的下场,求谁都没用!看你在是老夫人娘家小姐的份儿上,届时你出嫁,我们沈家给你补一箱嫁妆,你就安安分分的和他过吧!”
一朝从天到底的
差距,叫方真真十分崩溃,然此事已容不得她撒泼,那两个杨府侍卫直接捂住她的嘴,将人架出了玉蝶轩,院外早已架好了长凳,不出几息,院外就响起了她吃痛的叫声。
宾客皆长舒了一口气。
“事情解决了就好。”一位官员摇头叹道:“果然树大招风,杨家公子龙章凤姿,怕是有不少爱慕之人,太师大人也要好好给大少爷准备一番了。”
“诶,说来奇怪,既然杨大少爷不在此处,那他究竟到哪儿去了!”
杨家二老脸色一变,杨太师疾步走了出去,然刚到玉蝶轩门口,便有个丫鬟跑过来,边喘边道:“老、老爷,大少爷找到了。”
跟出来的杨老夫人一喜,忙问:“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可有出事!”
“没有没有,大少爷好得很呢,只是在府后头的凉亭里睡着了。那地儿太过偏僻,所以奴婢们才没有找到。”
跟出来的宾客纷纷笑了,“找到就好了,杨大少爷真是好运气。”
杨太师松了口气,转身作辑,与他们一道笑了起来:“叫诸位看笑话了!老身让人准备了给诸位的压惊礼,这时辰不早了,老夫送诸位出府。”
已经是夜半子时,方才看了那么场大戏,困意都被逐了去。
众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杨府,半个时辰过后,府上安静了下来。
杨府正堂
“什么!亲家母,你凭什么拘着真真!”沈老夫人拍案而起,“真真坏了你的寿宴不假,可你也打的她见了血,亲家母,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杨老夫人乜了一眼沈老夫人,气焰比她丝毫不差:“她要算计我孙儿,险些让我孙儿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为笑柄!你现在却来说是我过分?呵!老身没有将她沉猪笼,已经足够仁慈了!”
杨老夫人一拍桌面:“这几日她方真真都得留在我们沈家!亲家母,你还是早日和沈正平回去,给你侄孙女准备成亲事宜吧,等你沈家将婚事准备好,我们再把方真真送回去。”
沈老夫人被她拍桌子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咬了咬牙,看着杨老夫人问道:“亲家母,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
“她方真真早晚要嫁给庞成,我无非是替庞成记挂着,免得你沈家家大业大,忽悠了他去。”杨老夫人慢悠悠的捧起一盏茶:“庞成好歹是我杨家的下人,他的婚事,我也得负责啊。”
“你你你……”沈老夫人身形微颤,“你好得很。”
沈老夫人气冲冲的离开了正堂。
杨老夫人不屑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须臾,晴嬷嬷从外头走了进来,“老夫人,沈老夫人回去了。”
“沈家人都走了?”杨老夫人站起身:“华儿她们没走吧。”
“大小姐她们都没走。”晴嬷嬷上前搀住她,一道离开了正堂。
杨景恒房内
杨景恒坐靠在床头,眼底有些青紫,侍从将解酒的浓汤呈了过去,被他一饮而尽。
杨太师背手站在床边,双眉紧皱,待他喝完了解酒汤,才开口道:“酒醒了没!”
杨太师语调微沉,杨景恒半垂着头,哑声道:“景恒知错。”
杨清音见不得杨太师训斥杨景恒,她坐在床边,嗔怪道:“哥哥可知,因为哥哥的事,祖父祖母今日都要急死了,若不是那方真真倒霉,今日哥哥恐怕真要遭殃了!”
“我当初是怎么告诉你的,不论是什么场合,是在自己府上还是在外头,都不可喝那么多的酒,恒儿,你平日都无需祖父多说,今日怎么如此糊涂!”杨太师怒甩衣袍。
杨景恒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