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强迫了你的事,被所有人知道,他就不得不娶你了。”
老夫人缓缓坐正:“真真,这事呢,姑奶奶不想逼你,若你想做,姑奶奶一定帮,若是你不想……”
“姑奶奶!我想!我行!”方真真抓着老夫人的手,目光炽热:“只要能嫁给表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老夫人满意一笑,将她落在鬓边的发丝拢到耳后,温柔的喊了声:“好孩子。”
“姑奶奶,那、我该什么时候……”
“十日后就是杨老夫人的五十大寿的寿宴,届时我会领着你一起去,我会想法子给你布置好一切,只要届时,你按照姑奶奶的话做就好。”老夫人拍了拍方真真的肩。
方真真感动不已,伏在她的腿上道谢,脸上表情疯狂。
沈老夫人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
寿辰之日,最喜爱的孙子居然强迫了好人家的女孩,杨云氏,我且看你如何丢脸!
…
…
十日后
铜镜前,蒹葭和习嬷嬷一道将宝蓝色的锦袍替沈若华穿上,等人高的衣摆垂下,身后绣着孔雀纹案,做衣裳的师傅技艺高超,那孔雀绣的如同祥云间的凤凰,既瞻显华贵,又不与规矩冲突。
沈若华看着铜镜中的女子,弯起了嘴角,她抬手碰了碰盘起的发髻,因着还未出阁的缘故,习嬷嬷留了些青丝垂在她背后,正巧在腰间,中和了衣裳带来的气势,看着温婉又和气。
沈若华待字闺中之时很少穿这样的衣裳,前世嫁人后穿的多了,自然而言就形成了冷漠的气派,习嬷嬷替她试衣时,刚穿上便被吓了一跳,恍然间似是瞧见了宫中贵人似的。
为了让自家小姐不引起太大的注目,她才改了原定的发髻,又替她在眉间点了花钿。
“哥哥还等着呢,我们走吧。”沈若华理了理袖口,她看了眼习嬷嬷和蒹葭,说道:“你们先出去等我。”
二人顺
从的颔首,转身退了出去。
沈若华抬手喊来楚恒,将放置在红漆柜子里隐藏的匣子拖了出来。
“这东西太沉了,你试试能不能搬得动?”
楚恒也不知那匣子里是什么,他上前将匣子抬起,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没事吧!”沈若华拧了拧眉。
楚恒咽了口口水:“没事,虽然沉了些,但属下能搬得动。”
沈若华敛了敛眸:“算了,你放下吧。”
“小姐?”
“若你把它一路搬到太师府,这两条胳膊怕也要断了吧。”沈若华轻叹了声。
楚恒将匣子放下:“小姐箱子里装的是送给杨老夫人的寿礼吗?”
沈若华摇了摇头,她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楚恒,若是同这箱子一样沉的弓,你可抬的起来吗?”
楚恒脸僵硬了一瞬,他如实回答:“拿是拿的起来,只是射箭时的准度,怕是会大打折扣。”
楚恒见沈若华拧起眉心,忙加了句:“属下内力不及大少爷,若是大少爷来举,应当不会有什么影响。”
“武功高强之人,用这重量的弓,没事吗?”
“自然,在战场上拿的刀剑,不比这轻多少。”楚恒见沈若华挺期待他这么说,只好硬着头皮说谎。
沈若华松了口气:“那便好。”
她挥手屏退了楚恒,走到惊蛰楼前,将沈戚喊了进来。
“麻烦哥哥,帮我把这东西,抬到马车上去。”沈若华指着箱子道。
沈戚挑了挑眉:“箱子里是什么?”
“哥哥别问了。”沈若华推了推他,不大乐意说的模样。
沈戚也不多问,上前抬起箱子,脸不红气不喘的抬到了停靠在沈府前的马车上。
上车后,他不动声色的揉了揉手腕。
沈若华与他不在一辆马车,箱子被抬到了她的马车上,一路沈若华都在他身侧,他根本无法探查那箱子里是什么。
但那么沉的东西,一路上他抬时,没听到碰撞声,那箱子里应该只有一样东西。
会不会是妹妹给外祖母的寿礼呢?
沈戚百思不得其解。
…
…
马车平稳的停靠在杨府前。
杨太师的夫人五十大寿,前来祝寿之人络绎不绝,粗略望去,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住在前头的百姓有带着孩子前来看热闹的,在门外的小厮和侍女会抓一些瓜果给孩子,百姓们十分受用,纷纷奔走相告,满京的人都在替杨老夫人的祝寿,就连孩子们收了瓜果,也会甜嘴的贺上一句:“福如东海。”
杨氏前两日都歇在杨家,杨大夫人不在,寿宴一是全靠二夫人是不行,杨氏这些天便一直在杨家帮衬。
她站在门前等着沈戚和沈若华,前来赴宴的夫人有和她搭话的,杨氏与她聊了没两句,就看见了沈家的马车,只好道了句:“失陪。”,走下石阶快步迎了上去。
“戚儿,华儿!”杨氏笑靥如花,“可算来了,快进去,你们外祖母正等着你们呢!”
从边上马车里走下的沈正平连杨氏一个正眼也没得到,他不想在外丢脸,还是厚着脸皮自己走了上去,笑着说:“今日母亲五十大寿,可真是大喜事儿。戚儿,华儿,你们快进去陪你们外祖母去。”
沈正平看了眼杨氏,关切的搀住她,“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杨氏不冷不热的拂开他的手:“不累,有清音和二嫂三嫂帮忙。老爷和老夫人快进去吧,别站在这累着。”
杨氏正打算走人,蓦地看见了挽着沈老夫人的方真真,她美眸瞪大,眉眼中附上一抹厌恶,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