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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哑然失笑,讪讪点头,“是,孤就是这个意思,皇叔慢走。”
霍孤收回目光,径直越过他走进皇城,头也不回。
拓跋弈兄妹对视一眼,望向太子的目光带着嘲讽。
太子对霍孤恨极,一时间也没察觉到使臣的讽刺,面无表情公事公办:“驿馆已经备好,二位随我来吧。”
拓跋弈兄妹信步跟了上去。
穿过市井越过石桥,使臣所住的驿馆便在京中大臣住宅不远。
听闻今日北漠使臣入京,市井街道上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北漠人同东岳人长相不同,拓跋心的打扮又有些开放妖娆,引得四周不少女子掩面好奇,交谈声不绝于耳。
拓跋心昂首行走,眼底的傲慢和嫌弃不加分毫掩饰。
拓跋弈拧着眉心,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拓跋心的手腕,低声警告:“你收敛一些,不要得意忘形,忘了父王的嘱托!”
拓跋心和拓跋弈同父异母,平日里交情又不深,这次出使东岳被他管头管脚,本就心存不满。
她不悦的甩开拓跋弈,“霍孤又不在此,为何要束手束脚,这东岳没了霍孤,父王怎会向他们低头!”
拓跋弈眉头紧皱。
他瞥了一眼前面的东岳使臣和公孙启,见他们并未听见拓跋心的话,才冷着脸别过头。
他和拓跋心本不是一个妾妃所生,他警告她是为了北漠王叮嘱,既然她执意如此,拓跋弈也不想惹火烧身。
公孙启正在气头上,将拓跋弈二人送到驿站,便冷着脸扬长而去,跟着他的大臣做了善后,才抹着汗退了出去。
拓跋心倒在驿站的榻上,摘下脸上的珠帘面纱,长舒了一口气,跟在她身后的侍女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公主累了吧,奴婢去让人烧热水给公主沐浴。”侍女转身便要退下,被拓跋心叫住。
“慢着,你去给我找个东岳的下人来,本公主有事要问。”
侍女颔首应下,退出去后不久,便领了个丫鬟进来。
拓跋心生的貌美,那丫鬟一看也愣了半晌,上前跪地行礼:“奴婢给北漠公主请安。”
拓跋心单手撑在榻上,拢了拢肩头的大氅,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们东岳的荣亲王,可有娶妻?”
丫鬟怔了怔,乖乖回答:“并未。”
“可有妾室通房?”
“奴婢、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并不知荣亲王府上的私事……”丫鬟咬着口中软肉为难的说道。
拓跋心啧了声,不悦的点了点下唇,“算了,你出去吧。”
丫鬟忙不迭的起身退了出去,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这位异国公主一看就是眼高于顶的人物,伺候这样的贵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命都得没。
丫鬟叹了一声,快步走开。
拓跋弈刚到拓跋心门口,便瞧见了从她房内出来的东岳下人,见那丫鬟一副虎口脱险的模样,拓跋弈双眉狠狠一蹙。
他推门而入,目光凝在拓跋心身上,冷声问道:“你方才喊东岳人来,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