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若华正想再吩咐习嬷嬷去查些东西,肚子蓦地一疼,将她即将喊出口的话挤成了气音。
习嬷嬷见她突然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登时慌了神,“小姐您怎么样?快来人!快来人!”
“等等!”沈若华拉住习嬷嬷,忍着痛道:“先别惊动前院的人,出去、出去请个大夫回来。”
习嬷嬷担忧的点点头,让蒹葭扶着沈若华上床,自己又慌乱的离了府寻大夫。
等大夫来时,沈若华已经好了许多,搁在边上的桶里有些褐色的酸水。
请来的大夫中等年纪,在床边的绣墩上落座,铺平了帕子,细细诊脉。
半晌,他收回手,问道:“姑娘今日,吃了什么东西?”
沈若华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巧了,大夫,我今日奉召入宫,因为有事,滴水未进,什么也没吃。只是下午回府时,去探望得了风寒的母亲,替她试药温时,喝了两口她的药。”
大夫往边上的桶里看了一眼,沈若华今日空腹,吐出来的水皆是汤药,吐出来便舒坦了许多。
大夫沉吟片刻说道:“看姑娘的脉象,略微有些混乱,是吃了秽物所致,若按姑娘的话,姑娘只喝了治风寒的汤药,是不会造成这副脉象的。”
“大夫可否看看,我吐出来的秽物之中,有没有什么问题。”沈若华褪下手腕的翠镯放进大夫掌心。
那大夫愣了愣,了然的将翠镯收起,走到那桶便查探了半晌。
沈若华喝了汤药还没半个时辰,大夫检查后,颔首道:“敢问姑娘,喝这汤药时,可有尝到过涩意?”
沈若华眯了眯眸,“有。”
“那便是了,这汤药,本该是普通的风寒药,但是加了一位甘蓝草,正巧与药方里的黄藤子药性相冲。得了风寒之人,喝这汤药不会有半分疗效,反而会日复一日加重体内的寒性,恐会导致不孕。”
“而因这两味药药性太过霸道,无病之人喝下去会有很大的反应,亦如姑娘这般。”
“姑娘的母亲一直喝这汤药,没有排异反应,大约是之前加了压制的药草。”
“嘭——”
沈若华狠狠拍上床沿,目露凶色。
“劳烦大夫指点,我母亲喝了这药要十几日,可有缓解的法子?”
大夫颔首,“在下可以给姑娘新开一个药方,多加调理,姑娘母亲的身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多谢大夫。”沈若华拔下头上的金簪,“还望大夫,替我保密,这算是我的一点谢礼。”
“是,今日在下只是来替姑娘治消食之症,旁的什么也不知。”
那大夫十分知趣,留下药方后,领了习嬷嬷一堆赏银离了府。
沈若华面无表情的抓着床沿。
习嬷嬷送走了大夫,回来看她这副模样,吓得胸口一跳,“小、小姐……”您没事吧。
“嬷嬷……”沈若华声音有些飘忽,嘴角微微弯起
“彭姨娘怀孕了,这个年纪,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不如,我们去护国寺,替彭氏祈个福吧!”
沈若华眯了眯眸,眼底是化不开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