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摇摇头,道:“没有,这人很独立,人多了反而会不自在。我是她不多的朋友之一,怎么这很重要吗?”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很重要,如果有,这个人就必须也必定被劫持,但音律派想隐藏他们的难度就更高了;但假设这个人没有被劫持,咱们就可以从中得到很多线索。无论如何,都对咱们有利。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们去她家还是很有必要的。劫持她的人,必然会在她家留下蛛丝马迹,比如,把家里摆设成她出去旅行的样子来扰乱别人的视线,让进入她家的人不会轻易起疑。但假象终归是假象,只要是人可以摆弄出来的,总是可以找到破绽和线索的。”
我见子夜还在沉思,便又道:“还有一点,咱们必须注意,就是……那个……你买人身意外险了吗?高额赔款那种?”
子夜听到我突然冒出了这么句话,随即一拳挥了过来,把我打得捂着脸半天没说话。等痛楚消失了,我才发现开车的司机已经被我刚才那段话吓得脸色发青了。
我赶紧解释道:“大哥,您别怕,我们说剧本呢……”
汽车进了石景山附近的一个小区,还没等我仔细观察小区环境,已经又被子夜拎进了一栋十四层的住宅楼。
上了电梯后,我将随身的酒精棉花取出,捏去了大部分酒精,递给子夜,道:“堵上耳朵,有一定的隔音效果,按师父的说法,你这种七情不易变化的人,还有我这种音痴,只要稍作防护,就能短时间内抗拒音律术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平复心情了。”
说完,我随手将酒精棉塞进了耳朵。
列车美女的家住在十二楼,我们敲门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打开门,看到的居然是一片狼藉,似乎被贼洗劫过一般。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看了一下房间的环境,两室一厅,有独立厕所和厨房,里面几乎都被翻过,这个场景完全推翻了我之前的推论。
子夜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道:“是不是在她被劫走后被盗了?这也有可能吧?”
我摇摇头,道:“不可能,一天时间,贼不会这么快,而且那帮人也不可能傻到把现场弄成这样,难道不怕咱们报警吗?”
我说完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朝主卧室跑了过去。方才我看到主卧室的桌上有个座机,上面应该有些线索。
不过现在也只能先报警了。
我心里想着。
不想才拿起座机,我的手上便觉得一阵刺痛,虎口处居然多了个黑点,以这个黑点为起始,一条黑线很快冲到了手腕处。
我看着黑线愣了愣,随即才从背包里取了条鱼线出来,在胳膊上绕了几个圈,跑到客厅对子夜道:“快走,我中毒了。”
他见我手腕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几下便将用钓鱼线将我的胳膊绑了十几处关口,我见他来绑我的手,便道:“这个不着急,我这种食锦虫的毒,怎么绑也解了,先下楼再说。”
子夜帮我绑好了胳膊才道:“咱们出不去了,你看哪还有门?”
我看了周围一眼,才发现,原来的室内装饰居然全变了,现在的房子内阴暗潮湿,不像住房,倒像是个灵堂。
我随即奔到了主卧,想从那里的阳台向外求助,不想主卧竟也成了副灵堂模样,而原来阳台所在的地方,正放着一个衣柜。
我三两步冲过去,正想搬开衣柜,却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我努力循着方向找了又找,才发现味道竟来自眼前的衣柜。
与此同时,一股阴寒也不知何时从四周蔓延了开来。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拿起地上的背包向门口退去,与此同时主卧的门“砰”地一声自己关上了,我再次打了个机灵。
这倒不是因为门突然关闭的原因,而是因为就在门关闭的同时,那个怪异的衣柜居然“吱呀”地开了条缝,而从缝隙中,蔓延出了一束黑的夸张的头发。
这头发黑的过分,且毫无光泽,无论如何看,都不像常人的发丝。而且更加怪异的是,这发丝居然还在不停地往外蔓延,就如瀑布流水般,一直朝着我这个方向涌来。
眼看着发丝就到了近前,我朝纵深一跃,跳到了屋子中央的床上,此时不用想,也可以知道这发丝必是一种邪术了。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里设置邪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