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突然被挖空,迹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脑子里盘旋着沈昭那句:“真要是分手,我不会电话里说啊。”
不知道在青学门口等了多久,迹部都没等来女友。
“迹部前辈,你还在等昭昭啊?她已经离开了,说是跟朋友去看电影,我以为跟你呢。”
“她有说跟谁去看么?”
“昭昭没说唉。”中本捂着嘴:“呀,她让我保密来着。”
中本脸上温和的神情,在迹部开车离去后收敛,然后更加怨恨沈昭,她喜欢的人由始至终没正眼看过她。
拳击馆。
迹部报复式的捶打沙袋,沈昭电话关机,入江那边没人接,很难不让他多想。
每一拳都打的很重,沈昭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么,为什么又一次放手。
“迹部前辈,没想到我们又遇上了。”中本换了与沈昭一样的发型,买了相似的发卡,却还是得不到他的正眼。
“本大爷不喝这种廉价货。”
中本的笑就快挂不住了,她手上这瓶水,跟沈昭竞赛那天买的一样。
“昭昭她……”
“闭嘴!否则本大爷打的就不是沙包了!”
迹部又重重的打了几拳,见人始终不走,又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你们真的是情侣么?”中本眨了眨眼,眼神有些勾人:“我经常能听桃城提起橘杏,但很少听昭昭提起你耶,她有时候打电话都是躲着的。”
“唉对了,橘杏是谁啊?”
迹部不回应,中本就继续说:“我倒是听她提起过入江、入江直树?”她轻吐舌头:“抱歉,我没记住。”
“入江奏多?”
“啊哦,好像是这个名字!”
迹部的眼神从阴鸷渐渐的归于平淡,如一潭死水一般,泛不起一丝涟漪。
稳住沙袋,迹部问:“她都说入江什么了?”
“说他挺温柔的,不会乱发脾气,更不会无故吃醋。”
迹部使出全部力气,狠狠的打在沙袋上,几百斤的沙袋高高飞起。那么想跟入江奏多在一起?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沈昭,别被本大爷找到,玩弄我感情,代价你付不起。
那晚大树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迹部在想一个问题,她没来怎么办?
答案是:带回去关起来。
入江训练结束,看到短信第一想法是,沈昭手机被偷了,小学生的恶作剧。但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回拨发现已关机。
那十几条未接,入江并不想回,当然他也是这样做的。
“迹部,你最好是有要紧事!”忍足站在放映厅外,想平复心情奈何做不到:“催命啊,找我什么事?”
“她人呢!”
这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态度很久没出现了,忍足微微蹙眉:“你在问谁?”
“你说本大爷在问谁?”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忍足轻推眼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沈昭!本大爷给你十分钟时间,让她主动联系我。”
忍足看着挂断的电话,他被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气笑了,叉着腰来回踱步:“迹部景吾,被甩了那也是你活该!”
此仇不报非君子!
“关机……”联想到迹部的反应,忍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联系不上她,你们怎么了?”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忍足低吼一声:“迹部景吾,我没再跟你开玩笑!”
“本大爷被甩了,你满意了么!”
6点多天上飘起了小雨,没带伞的行人纷纷躲在屋檐下避雨。
迹部坐在咖啡厅,看着窗外,想起的皆与她有关:“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又是只唱一句,昭昭,能有一首完整的么?”
“想听我演唱会啊,那你得加钱。”
微扬的唇角,温柔的眼神,看的中本火冒三丈,桌子下双手握拳:“迹部前辈?你这是又想起昭昭了?”
“跟你无关!”
忍足携女友匆匆赶来,发现迹部对面坐着另外一个女生:“她是谁?”
“你好,我叫中本香里,是……”
“我没问你!”忍足压在火气:“迹部,她是谁?你跟昭昭分手,是不是因为她?”
“不是!本大爷跟她没关系,自己跟来的。”
紫织看了女生一会,然后嘲讽道:“雪山玫瑰你不要,找了个野蔷薇?迹部,你好意思带出来,我都不好意思认识。”
忍足手机响了,迹部眼神忽然骤亮,在听到姨妈后又恢复暗淡。
抓夹上还带着一根长发,紫织无视了中本的呼痛:“还是茶水浇灌出来的野蔷薇。”
“沈昭私下里跟很多男生保持联系,被分手是她自己作的。”中本瞪着忍足,学着沈昭那日护短,却没她那份魄力。
池泽紫织:“我警告你,别乱说!”
忍足这个鉴茶达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迹部,你眼瞎选择这朵野蔷薇我不管,但麻烦把我表妹还来。”
“本大爷怎么还?”迹部将分手短信摆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