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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七次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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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是以在第二天,我发现周爽又再度出现在1920,而且居然也没有带其他人来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这小子胆生毛了。

    台上的明音有点感动又有点担心,周爽则以目光安慰她。

    情人的安慰和鼓励是最好的良方,明音显然暂时放下心,开始她的首本名曲――《红豆》。

    歌曲唱了一半,康柏推门进来,坐在周爽一桌,我稍稍放下心来。

    可是情况果然如我所料,连贯进来的七八个人看上去都不是善类,他们分布在11号桌的周围,形成包围圈。其中离11号桌最近的正是上次被冰淇淋苏打泼眼的矮胖子。

    进来的客人还络绎不绝。

    最明显的是后来走进的人找不到桌子,侍者小刘上去道歉的时候,他们就抱着手站在玻璃门附近,说是可以等位子,摆明了是要封住门口。

    我暗暗想:林祥熙今日会不会亲自出头?不过我想他不会,因为他女儿在场。

    台上的明音明显感觉到不妥,匆匆一曲唱罢,就急着下台要了解情况。

    她经过四人乐队的低音贝司手身边时,那一直低着头,让长发掩住自己模样的贝司手突然伸出手来,紧紧匝住了她的脖子。

    林明音只来得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就给人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了。

    事出突然,周爽跟康柏都站了起来。

    周爽沉声说:“你们要的是我,放开她!”

    贝司手抬起头来,露出长发下的脸,他狞笑道:“你们自缚双手,放弃抵抗,跟我走,你们老老实实去见我们老大了,我就放了她。”

    他根本不是原来的贝司手,但装得实在相像,连乐队的其余三人也没注意到,也是因为刚才一直没有轮到他弹奏,他只是低着头装调试贝司。台上诸人都给台下的紧张形势吸引了注意力,居然没有注意到人是什么时候给调包的,给他蒙混过去。

    这时我严重自责,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

    只是,我有点搞不清楚,这些人不是林祥熙的手下么,怎么胆敢劫持她的女儿?

    我趁没有人注意我,身子悄悄往桌子底下滑去。

    周爽冷冷说:“让我跟你们走可以,你跟我一块走,我要亲眼看见你没有伤害她。”

    全场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台下的我。我在桌子之间潜行,垂下的白桌布掩护住我的行动,我悄悄往台上潜去,希望可以暗中救回林明音。

    那假贝司手果然摇头,“我不会跟你们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外面全是我的兄弟,你只要跟他们一起去就是了。”

    他似是嫌长发麻烦,不耐烦的将手一扯,把头套扯下来扔到地上。

    周爽黑着脸说:“你居然跟我讨价还价……”眼神一亮,他已经发觉我向假贝司手背后掩去。

    假贝司手发觉他神色有异,向我这边盯来。

    我立即扑出,手掌用力推在他肩膀上,他无法抵挡,被我推得直撞向台板。一招之下,我抢占了他的身位,扶住了重心不稳快要摔倒的林明音。

    可是变故骤生。

    我们正要站定的同时,守着桌子的矮胖子忽然向这边射出三柄飞刀。

    看来势,他计算得非常精准,明显目标是向着正要扑上台的我和劫持着林明音的假贝司手。

    可是,在他出手前的那一刹那,台上的局势已经有了明显不同的变化。

    我已经扑上去了,原来对付我的那柄飞刀明显会落空。

    而假贝司手被我打倒,原来招呼他的那两柄飞刀,一柄落空,一柄则对准了这时刚刚站稳在原来贝司手位置上的林明音。

    我听见矮胖子在台下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唤。

    电光火石间,我揽住林明音转了个圈子,那飞刀,射入了我的右肩。

    台下怒叫打斗声连连,周爽与康柏已经出手了。

    我这时才肯定那假贝司手原来并不是林祥熙派来的,他只是浑水摸鱼,想绑架林明音。

    如果这次让他得手,这就是林明音此生遇到的第七次绑架了。

    林明音看见我手臂上迅速渗出来的鲜血,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怎么会这样,可怎么办才好?我,我送你去医院。”

    我痛得冒冷汗,却仍得在小女孩面前装没事:“不要紧的,等会儿血止住了就没有事了。你留在我身边,不要乱跑,下面很危险。”

    后面本来惊呆了的剩下的三人乐队,回过神来,七手八脚找布片给我包扎。

    不过是短短十分钟时间,台下的两人已经料理掉了大部分的敌人。

    周爽冲上台来,问:“明音你没有事吧?”

    明音急得要哭的样子:“我没有事,可是顾姐姐……”

    我连忙说:“我没有大碍,这里并非久留之地,周爽你快送明音离开。”

    林明音坚持:“我们先送你上医院。”

    康柏这时料理完最后一个敌人,也走上台来:“让我送她去医院就好了,你们两个先走。”

    周爽也说:“不错,先把焦点转移,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顾小姐。”

    林明音这才依依不舍地同意离开,走的时候又回头看我一眼,神情非常留恋。

    我忍不住叹息:“这个女孩子也算命运多谶,怎么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都教她遇上。”

    康柏闷声说:“你又强出头干嘛?这次可好,还受了伤,我怎么向老哥交待。”

    我十分诧异:“喂喂,你说的是什么话,她是雇主要我保护的人,这是我的职责!”

    康柏没再出声,开始咒我:“看你这次要缝多少针,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九,看你足有一个月不能用胳膊。”

    实在不知道他在跟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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