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其他需求我们也可以商量。特别是……”
“滚!”
许墨白的话还没有说完,杨无敌就下了逐客令,“老夫虽然一直为风剑宗掣肘,但想要收买破之一族,绝对不可能!”
许墨白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杨无敌居然这样固执,简直像一只老山羊。
“杨族长,我们蛮族可没有收买任何人的意思,我们是来谋求合作的,不是拉帮结派的,我们攻占城池也是为了解放王国对底层人们的压迫。”
“你们将这种引发战争的行为称之为解放?这么说你们还是正义的一方了?”
杨无敌已经有些愤怒了,虽说他们是近些年才迁徙到这里的,对这片土地的感情不深,但许墨白的话语依然是引起了杨无敌更加强烈的反感。
“正义?我们不这么认为,我只知道在我们占领的地方,那些农夫再也不用缴纳高额的赋税,只要是有修炼成魂师的可能性的孩子,都能够得到我们的资助,让他能够免费完成初级魂师的学业。”
许墨白眼中流露出缅怀之色,他想起了半年前,在星罗帝国的西北荒原,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巫。
那日巫杵着拐杖,拉着许墨白的手问他,为什么会流露出感伤和怜悯的神色?
许墨白告诉巫,他曾经梦到过这样一个场景,田间劳作的农夫不必忧心今年的收成能否缴纳苛责的赋税,有天赋的孩子不会因为贫穷而埋没,鳏寡孤独皆有所养。
所以当他看到还不足他半人高的蛮族小孩,拿着石器跟在大人的身后,挥舞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在地里劳作的景象的时候,他会有如此的伤感。
巫的眼中流露出智慧的光芒,他苍老的手掌摸了摸许墨白的脑袋,告诉他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其实就取决于现在的人做了怎么样的选择。
如果的羡慕于那样美好的世界的话,不如就尝试着去改变现在的世界,弱者抱怨世事多艰,让他们活成了另一个模样,而强者怀揣梦想将世界改造成他们所期望的样子。
先行者在黑暗中前行,于绝望中升起火炬,吸引后来者前赴后继,殒身不逊。
而巫就是蛮族的先行者,他相信了许墨白的梦,将火炬传递给了许墨白,让他带领蛮族继续前行。
现在他们的梦想依然出现了雏形,希望的种子已经种下,只要蛮族能够攻下王国的都城,使政令能够通行全国。
多年后就算是蛮族消失了,已然习惯于现状的人们自然会捍卫他们已有的权利,因为被夺走希望的人,为了抢回自己的希望所爆发出来的潜力,是人们无法想象的。
但许墨白并不会认为他们这是正义之举,有争斗便会有牺牲,他们一路攻城略地,不知道侵害了多少贵族的利益、
杨无敌听了许墨白这番话之后,心中有些百感交集,以前破之一族是昊天宗的附属宗族。
作为单属性宗族,破之一族在攻击方面的造诣,在一定某些方面上甚至可以媲美号称天下第一攻击器武魂的昊天锤。
但十多年前昊天宗和武魂殿的那次大战,昊天宗避战封山,由于特殊原因武魂殿无法对昊天宗攻击,这使得附属宗族承受了武魂殿的所有怒火。
尤其是破之一族。因为昊天宗地关系。他们曾经被武魂殿袭击。宗族损伤近半。直到现在元气都没有恢复过来。
以前的破之一族,但魂师就有上千人,而现在整个宗族就只剩一千多人了。
所谓医者仁心,杨无敌一直对那些明明只是简单的病症,却舍得不花钱医治,一直拖延最后弄成无法医治的绝症的农夫,感到同情。
武魂的觉醒其实受父母的影响程度很高,正常现在是父母如果不是魂师的话,子女之中亦很难出现能修炼成魂师的。
加上他们的孩子先天的营养也跟不上,成功觉醒的概率也就更低了。
更加难受的是,家中好不容易觉醒出了一个能够修炼武魂的存在,但是因为经济原因,无法送孩子入学读书,更遑论获取魂环了。
只是杨无敌也只是在脑中想过改变而已,他并没有敢于这么做的魄力,他的背后是整个破之一族,而要是想要那样改变的话,要面对的阻碍不知道能抹平多少个破之一族。
先驱者,总是要淌过最深的水坑,才能为后面的人找到能够通行的石块,期间先驱者免不了遍体鳞伤。
“我们破之一族并不想要成为像风剑宗一般干涉国家运转的宗门。我只能答应你,不插手你们两方之间的战斗。”
杨无敌的语气明显有所改善,但已经没有想要出手相助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