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珠歆想,这双手大抵得养个把月才能写字了吧?
不知过后他还会上什么刑罚,光是这拶刑就快让她疼晕过去,迟珠歆脸色苍白,嘴唇被咬破了皮,仍不肯松口。
张大人见迟珠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阵冷笑道:“死丫头还挺倔,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嘴硬,还是这牢房的刑具硬。”
那俩狱卒松了手,取出杨木棍,转身走向一旁摆满刑具的桌子。
迟珠歆看着自己被施了刑的手,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她面露讥笑,说道:“你这狗官就这点本事么?破不了案便找来无辜人意图屈打成招,张大人,就这点能耐啊?”
张大人被气歪了胡子,他堂堂知县被一十四岁的女娃羞辱了,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
从狱卒手中接过鞭子,张大人迈着他柱子般的粗腿走向迟珠歆,手里时不时挥着长鞭,“别以为是许云柏罩着的本官就不敢打你,天高皇帝远,他鞭长莫及,落在本官手上你就自认倒霉吧。”
话音刚落下,他就挥着长鞭甩向迟珠歆。
迟珠歆被他让人绑住了手脚,眼见鞭子向自己甩来也无可奈何。那带刺的鞭子重重的落在她的腹上,来时穿的衣裳少,往回扯时那倒刺便勾了迟珠歆腹上的皮肉,皮肉外翻,疼得她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腹上火辣辣的疼,随后鞭子又落到了她的臂上、腿上,那张大人一直寻着她的脸抽,可怎么都打不准,气得将鞭子丢到一排,拔腿走向火盆。
盆里的碳被烧得通红,张大人眼神阴鸷,让狱卒架起迟珠歆,试图将烙铁烙在她脸上。
迟珠歆被打得开始犯迷糊了,她居然看见叶安向自己跑来,眼见烙铁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迟珠歆扯着带血的嘴角,对着那人跑来的方向轻轻唤道:“叶安……”
她依稀记得昏迷前听见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以及那讨人厌的张大人的惨叫,还有被抱起后落入的怀抱。
猎猎的风刮着她的脸,被施了重刑后的迟珠歆在程听文怀中显得由为娇小,感觉到她的颤抖,程听文又将她抱紧了些,这才平静下来。
青天白日的,程听文怀中抱着个小女娃在屋顶飞驰跳跃着,引得许多百姓驻足围观,而他却视若无睹加紧脚步,赶往酒楼。
钱骞见迟诛心浑身是伤被抱了回来,当即瘪了嘴。
他抹了把泪道:“这叫什么事啊!怎的老天爷就见不惯人好,先是主子毒发昏睡过去,后是钱材受了重伤现在还生死不明,这会朱姑娘也被人打成了这副模样,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程听文一刻也不忍耽搁,唤来了丫鬟将迟珠歆的衣物褪去,又命她们上了药包扎好,紧跟着施针到喂药他都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于人。
钱骞见之感叹,公子和朱姑娘感情真好,不知何时自家主子才能弄个王妃回府。
迟珠歆昏迷了八天,就连叶安和钱材都醒了过来,迟珠歆也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程听文告知了姜桃和朱律这边的情况,又给姜桃诊了脉开了药。姜桃身子不适不能前来,朱律则日日不辞辛劳跑来给她熬药煮汤,若不是家中还有爱妻爱子,他恨不得直接住在这酒楼里,左右剩的客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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