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道。
俩人估计也是第一次认真查案,胡乱一阵点头后说道:“是!”
眼见得快要接近林子了,迟珠歆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凶手会来,而是在赌,用她所学的知识和对凶手的了解在赌。
越接近林子,属于死者母亲的哭喊声就越来越清晰,声声悲切,哭声连片。
到了现场,一具具棺材和凉席胡乱摆放着,家属跪坐在地上哭着喊着那些姑娘们的闺名,有些上了年纪的更是哭昏了过去,被家中的男人背出林子。
那些家中有些积蓄的,就给家里不幸中招的姑娘买了口放置的棺材。没钱的人家就用一张竹席将姑娘裹回去。
即便尸体已经腐烂生蛆,那些做母亲的也能将自己的女儿认出来,也即便尸身腐烂,她们也不舍让她就这样长眠,央求着男人不要盖棺。
迟珠歆最是见不得这样生离死别的场面,她抹了把泪,掏出册子开始记录现场。
蔡民和田三与迟珠歆在现场分开观察,那二人在附近盯了老半天,也没把这瞧出朵花来。
眼见那些家属几乎都走完了,迟珠歆也没发现现场有何不妥。
是猜错了么?
迟珠歆有些气馁。
先前有具保存较为完好的尸体曾引起迟珠歆的注意,且到现在迟迟未有人来领,迟珠歆觉得有些奇怪。
田三见怪不怪道:“定是她家里人觉得此女丢了颜面,不肯来了。”
迟珠歆脸色阴沉,昨日她挨家挨户地提醒时,有几户人家的确有不想来的意思,可今日也抬着棺材和竹席赶了过来,反而这具尸体的家人明明应下了,怎又不来了?
正当她思索之时,忽然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惊得她猛然抬头。
身高一米七,身形健硕,年龄三到四十岁男性,脸上有块紫黑色胎记……
这不正是自己推测过的凶手吗!
此时凶手本人正在人群中盯着自己,他眼神狠戾,用手对着迟珠歆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笑容阴森。
在人群中他并不起眼,因此也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
蔡民和田三正倚着树打盹,迟珠歆被活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待回神想去追时,那人已消失在人群中。
迟珠歆难掩心中激动,连忙将二人拍醒,“让人封锁全村,连一只苍蝇也别放过,我们找到凶手了。”
蔡民迷迷糊糊地四处望了望,问道:“哪啊?哪找到了?”
田三给了他一记爆栗,骂骂咧咧道:“让你办公时打盹,放跑了贼人!”
迟珠歆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方才凶手的动作分明就是在威胁她,说明自己时时刻刻可能都有生命危险,怎的都这时候了,这俩呆货还能吵起来。
“再吵滚回衙门。”迟珠歆喝道。
经过那一嗓子,俩人总算是安静下来,护着迟珠歆离开林子。
回朱宅的路还没走多久,迟珠歆就见一个身着湖蓝圆领袍的男子,还带着群身穿银白盔甲的侍卫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迟珠歆还以为是官府终于派人来接手案子了,哪知话还没说出口,自己的双手就被侍卫分别压住。
迟珠歆脸上写满疑惑,抬头问道:“不知民女做错何事或是犯了何罪,大人竟用这样大阵仗来将我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