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驯服的可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恶犬。
他的声音很缓很淡,幽幽地从琴酒身后飘出,宛似飘摇于茫茫黑夜的邪神,似笑非笑——
“是的呢,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这一瞬间,连夜有注意到琴酒挺拔的脊背出现了刹那的僵硬感,银发杀手的绿眸侧目时,琴酒看似毫无情绪瞥了他一眼。
白兰地友好地弯眸,作为回应。
琴酒却面无表情地逃也似的把目光收回去,好似看到了认知中不该见到的东西。
连夜:?
劳模大哥是咋啦?
走廊明亮无比,但禁闭室却阴暗潮湿地宛若另一个地狱般的血腥世界,浓重血气凝结在空气之中,连夜满鼻子都萦绕着刺激的血腥气味。
当然,这对于已然习惯杀戮的人而言并不恶心。
“琴酒和白兰地弟弟,我们的麦斯卡尔都快等病了,看看他那副虚弱的样子,真让女人怜惜。”
琴酒和白兰地都冷漠不语。
金发女郎轻巧地弯起红唇,青葱指尖划过耳畔几缕发丝,修长白皙的细腿迈步走来,止步于琴酒跟前,她稍稍将腰部贴近,在琴酒耳边呵气如兰。
她启唇轻笑:“gin,等事情结束了,有兴趣一起去调一杯令世人沉沦的酒吗?”
啊这啊这啊这。
面对这暧昧的氛围,连夜下意识移至琴酒身后。
他眯起眼睛朝禁闭室深处望去,视野里最清楚的是那一双闪烁银光的绿眸,对方毫无顾忌地直勾勾盯着他,瞳孔暗含冷酷杀意。
冰冷,如狼。
该怎么让对方乖乖低下高贵的头颅呢?
正当连夜琢磨着要用加倍耐心来驯服这家伙时,麦斯卡尔却扭头狼狈地将视线垂下,与一分钟以前琴酒回眸望他的那个眼神有细微的相似。
连夜:“……”
不是吧不是吧。
他反复确认,自己的确只开了一张【黑暗气质(ssr)】,真没去碰运气合成什么奇奇怪怪的卡牌。
难道是压抑本性,伪装臣服,只等着他靠近之时,再猛地突起给他致命一击?
啊,好恐怖!
屈起一条腿靠墙坐在地上的麦斯卡尔匆匆把视线垂下,平常动辄开枪的两只手不知所措,不敢再冒然抬头看门边立着的人一眼。
麦斯卡尔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响在脑海里。
很难抑制呼吸急促。
于是,连夜听见禁闭室传来满心期待的呼唤。
麦斯卡尔的锁链哗啦啦响动,声音因长期未进水而略微沙哑,却不失那份激动,“您……!您终于来见我了吗?……噢我有罪!这个地方太阴暗!太潮湿了!您的脚步不应踏足这里的……我有罪。”
这下琴酒和贝尔摩德也难得顿了顿,显然他们也从未设想过这种惊人的情景。
金发女郎颇有兴致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戏。
想到之前这家伙的所作所为,被暗害险些归西的连夜面无表情,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这人……确定脑子没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