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正说与那郑晏亭初见仙子惊为天人,竟一时哑言,见仙子与之说话竟不讶。
后觉有人唤之这才醒晤方知是梦,以手搔头道:“不好意思睡过了头了,好些日子没睡得这么踏实了。”骆莹也是一笑:“睡的好就行,我还怕你睡不习惯呢。”说着便解开绷带,给其换了药,趁此机会过着睡梦中的片段,只可惜已忘去了大半,只记得道士说要教习他法术,郑晏亭想到此处不由得摇摇头噗嗤笑出声来。
骆莹也笑了:“哥你是怎么了,自己想什么。美事呢?”
郑:“没事,就是想起刚才的梦了觉得挺有意思的。”
“没事就行,哥,完事了。”说话间骆莹已换好了药。郑晏亭道:“哦……你今天还出去吗?”
“不去了,我想最近几天就给我妹妹动手术,她的病不能耽误了。”
“钱够吗?”
“还差点。”
“多少?”
“我也不清楚,但估计着三五万吧,实在不行,与我那些朋友拆兑,总不至于差得太多。”
话说一遍,骆莹开始张罗着,里里外外又跑内,又跑外,张罗了好些天,不必细说。
这些时日郑在屋中有时闲的无事,便找骆燕聊天,这骆燕与她姐姐不同,骆莹性情开朗,办事得当,而且擅长言词。骆燕性情内敛,但城府很深,显得心事很重(注:“城府很深,不一定是贬义词。”),一对笑眼,笑起来成了个月牙,满口小白牙,平日习惯性动作是咧咧小嘴,与之朝夕相处郑晏亭总有一种与之似有相熟之感,感觉在哪便不知了。
向日郑与她姐姐聊天时,骆燕也不答言,只顾看着,看她时,也只呲牙一笑,并无过多话语。这日,骆莹又出了门,但听得外屋有人叫:“哥……在吗?”
“哟…是骆燕的声音。”郑不知道骆燕为什么始终不肯来这间屋,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她极不想看到的,这一点骆莹也告诉过我,但是至于为什么她也不曾提及。
这次骆燕来喊郑晏亭,定然是有事,郑开门见骆燕今天身穿一件浅色T恤,浅色牛仔(掉色掉的),拄着单拐,见郑出来,又眯起她那条月芽般的眼睛:“哥你出来啦,我找你有点事,能来我这屋吗?(经过几天的休息,郑的胳膊已经没什么事了)”
“那有什么不能的。”郑想骆燕经久未曾相招今番相唤定然有事,故不敢延误,与之来到大屋。
二人坐定后郑先开口道:“燕妹子,有事吗?”
骆燕甘唇微启似扭捏状轻声道:“我是有事,不然也不能喊你。”
“有事你就说吧,我若能帮,一定歇力。”
骆燕想了半响终于开口道:“这次我要做手术,你是知道的,一进手术室,我命全不在我,若一切顺利没有话说,若是不顺……”
骆燕没有往下说,郑晏亭也可以理解,笑道:“你一定会没事的,虽说有险,但是你的病也不是绝症,那有什么治不好的。”
“你也不用安慰我,其实到了我这种程度,生死早不在我虑,我说的不是这事。”
“哦?哪是什么事?”
“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我与我姐姐并不是亲姐妹。”
郑晏亭听了大惊道:“这个我还真没看出来,见她们二人能在这种环境下相依为命,我自以为是亲姐妹呢,原来却不是。”
骆燕接着说:“我姐姐命苦,听我妈说,那年她去广西,在荒野山区拾得一个弃婴,我母亲见她可怜便捡了回来,一直到今天。可是后来,苍天误我,让我身遭厄难,至双腿不能独立。”骆燕眼中噙泪,言语哽咽。
郑劝道:“别太难过了,那些苦日子不是都过去了吗,很快你就能好了。”
骆莹停顿了一小会,调整好声调接着说道:“可怜我的姐姐为了我中断学业,失身红尘,赚钱养家,给我治病拿药,我得知后以死命相劝,姐姐也以命相舍,没奈何,只得苟活于世,听天由命。”
“那你父母在哪,她们怎么不管你们。”
骆燕看了看我想说又犹豫最后还是说了:“我妈在监狱,我爸死了。”
郑晏亭愕然,听到此处方才明白,为什么在家这么多天不见她们的父母,在谈话间也不曾论及其父母,原因竟是如此,这是人间悲剧,可惜了多好的姐妹,命运也算多难。
郑晏亭不忍她多提伤心事故转话题道:“我见你姐那屋书册颇丰,使我不解的是,你家里条件有限,怎么会有这么多藏书…”
骆燕长叹一声道:“以前我家条件不错,至少比一般家庭强的多,父母都是生意人,因此我们姐妹手中钱是不缺的,我姐妹二人还有藏书爱好因此有颇有积存。
正是人生于世多磨难,转度他人自不知。毕竟骆姐妹是何身世,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