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一旁,见二人对于到底要怎么攻陵,有了分歧,于是在一旁安抚两人的情绪。
静道见朱三少对于攻敌薄弱之处有些成见,于是又从风水易理的角度分析道:“凡乾龙起祖,卓立云霄如龙楼凤阁者。出脉过峡,起伏盘旋,布气行度,到头结穴,与众不同。龙若出身,必有自然之来势,必有分水以导之。观这秦陵风水之势,必是千年一遇的龙穴,而这东南北三边,必为龙眼,腾龙之所,龙之所盛,人之不生。所以对于我们来说,东南北皆为死门,也只有正西面为人之生门。那就看你要走生门还是死门咯?”
虽然朱三少不懂风水易理,但是自从道蓬莱山梦遇无为道长之后,再加上后来与龙潭的相遇,以及这九子龙珠之局之后,对于风水易理还是心生敬畏。于是不再与静道辩驳,听从静道指引,准备从西面攻进秦皇陵。至于龙潭与谷雪,一直都是认同静道所言,只是碍于朱三少情面,没有明确表达,所以自然没有反对。
于是率部从外围绕一段山间小路,准备抄到秦皇陵的西边去。为了不打草惊蛇,朱三少等人特意绕了一个大圈,避开外围护陵军的巡逻。虽然朱三少、龙潭等人认同静道的生死门之说,但是一路上成群的乌鸦在他们头上盘旋,并发出阴冷的鬼叫声,还是多少对于静道生门的分析,有些怀疑。
朱三少被这烦人的乌鸦鬼叫声给吵烦拉,于是拉弓准备射下几只,从而将鸦群赶散。但是没成想,一箭出去,一只乌鸦没有射着,却好像惹恼了乌鸦,只见瞬间遮天蔽日的乌鸦群从四面聚了过来,盘旋于朱家军的头顶。
突然,乌鸦像发了疯一样,一群一群的俯冲下来,朝朱家军的方向冲了过去,发疯的乌鸦,眼睛露着血光,并用嘴疯狂的凿食着众人的脸。瞬间,不少士兵被乌鸦凿得面目全非,搞得朱家军军心大乱,上千人的军队乱成一团,与数不尽的血眼乌鸦打在了一起。
朱三少生气的找到静道质问事故缘由,龙潭也奋力的赶开成群的乌鸦,跑到静道身边询问道:“静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西边不是唯一的生门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异象?”朱三少也瞪大着眼睛望着他。静道也被突如其来的乌鸦给扰乱了思绪,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看着朱三少和龙潭怀疑的眼神,肯定是把自己当成敌军的细作,故意引他们来到死门送死的。
静道急忙从衣袋里掏出两个器具,一个方形铁盘,盘面刻有一些字迹,另一个是类似于汤勺的铁勺,只见静道将铁盘放平,再将铁勺放在铁盘中心位置,勺头搁盘上,勺柄朝外,轻轻一拔,铁勺在盘上旋转起来,最后勺柄指向一个方向。之后静道又确认了几次,每次勺柄都指向一个方向。龙潭觉得好奇,准备上前询问,还没等龙潭开口,静道就叫出声来:“不好,我们走错方向了,按照司南指示,这应该是北门,快让所有人往右边撤!”静道一边拖着铁盘,一边朝右边跑去。朱三少和龙潭听到走错了方向,心也是一惊,赶紧指挥部队跟着静道的方向撤去。
龙潭这才发现,谷雪在这阵混乱中,没看到人影,于是着急的四处寻找。
但是,四处除了慌乱的士兵,就是漫天的血眼乌鸦在不停的攻击,寻找起来格外困难。朱三少见龙潭没有跟着部队一起撤退,而是朝相反的方向跑去,赶紧追了上去。拉住龙潭问道:“你方向跑反啦,要走这边!”龙潭着急的回道:“谷雪不见,谷雪不见了,快帮忙找找!”朱三少一听谷雪不见了,也是很着急,于是一起找了起来。但是找了好一会,始终没有谷雪身影。
说来奇怪,军队撤出后,乌鸦群也飞散了,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朱三少拍了拍龙潭的肩膀说道:“我们还是尽快和静道汇合吧,谷雪可能已经跑到前面去了也说不定。”龙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回头朝静道和部队撤离的方向跑去。
龙潭和朱三少跑了一会,就发现大部队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在休整中,一个熟悉的背影,穿梭在人群中,给受伤的士兵们做着简单的医治,龙潭快步跑上前,一把拉住谷雪的手,问道:“你刚才人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跑丢了?”谷雪一脸迷惑的看着龙潭,愣了一下,回道:“刚才我听到静道说走错了方向,要往右手边撤,我就扶着几个伤兵往右边撤了,我看到你们就在后面,以为知道,当时情况又非常紧急,就没有招呼你们…”龙潭的手紧紧的抓着谷雪的手,一脸关切的望着她,听到谷雪如此解释,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过激,有点不好意思。
过了片刻,龙潭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的拽着谷雪的手,就赶紧松开,两人都不好意思的润红了脸。静道见此情景,打趣道:“上次是胸,这次是手,估计要不了多久,谷雪姑娘的玉体就不剩什么隐私地方咯,阿弥陀发,善哉,善哉!”“你这个假和尚,我叫你乱说…”龙潭不好意思的还击道,做出要上前追打的架势。谷雪听言,脸更加红了,于是就害羞的走开了,继续帮着士兵处理伤势。
朱三少见状,走到龙潭耳边说了一句:“别忘了谷雪的身份,别陷得太深,我怕你到时候不好自拔。”朱三少这些话,犹于一盆冷水,将龙潭炽热的心瞬间给浇了个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