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城,距离边境最近的一座城池,沧澜国的名城之一,经商要塞地,更是沧澜国史上建城时间最长的一座城池。这座名城无数次的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两军对垒的战场,几度化为废墟,又几度繁盛。
陌尘和肖寒行走在汴城繁闹的街道上,身后是四个穿着便服的随从。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夕阳的余晖淡淡洒在红砖绿瓦,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的繁盛之景凭添了不少朦胧感和诗意感。
见前方有一小巷,陌尘转头看去,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长满青苔的院落,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绿油油的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夕阳的余晖下,竟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陌尘挑挑眉,转而看向身前的肖寒。
此时的肖寒并不似先前那般冷彻逼人,头发以玉簪束起,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雅致的枫叶图案,很是别致。
陌尘困惑了,这样的肖寒,当真是之前那个浑身冷冽,犹如万年寒冰般的男人吗?!
似是察觉到什么,肖寒回头看向她,看到她眼底的不解光芒,眉宇间闪过玩弄之色,“怎么?”
陌尘回过神,看到他左脸的疤痕,眸光犀利起来,没错!就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该吃晚饭了!我饿了!”
听着陌尘毫无温度的话语,肖寒嘴角笑意更甚,“你小小年纪便已这般冷淡了吗?还是说你长大以后想做个冷艳傲娇的女子?”
陌尘将他的玩笑话彻底忽略了去,摸摸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继续自己的话题,“我饿了!”
肖寒无趣的作罢了,“既如此,我们先去吃饭吧!”
陌尘轻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直直看向前方楼阁飞檐,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酒楼,“就去那吧!”
肖寒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嘴角一阵抽动,这丫头在吃穿用度上何时变得这般奢侈了?!
一走进酒楼,还未等店小二招呼,陌尘扬手便喊道:“店家,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管上!鱼翅鲍鱼一个都不能少!”
看到陌尘身后跟着的气质不俗的肖寒和四个随从,店小二心知来了大客户,赶忙笑脸相迎,将他们领进了二楼的清幽雅间。
“几位客官,你们稍作休息,饭菜马上就到!”
陌尘眉眼一弯,叫住了即将关门离去的小二,“再来壶上好的竹叶青茶!”
小二哈腰道:“是是是!”
肖寒摸摸腰间有些干瘪的钱袋,叹息一声看向陌尘,经过这几日的观察,这丫头确实忘却了自己的身世过往。但她却是沧澜国致命的毒药,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甚至还会有灭国的风险,再加上她的家族背景,是要送她回宫还是就地解决成了他的一大难题!
送回宫的消息还没有收到回信,他也只能先由着这丫头了吧?!可再这么由着她他的钱袋可就……
与他们随行的这几日,这丫头几次尝试逃脱,都以失败告终,逃脱不成,又见他并无害她之心,胆子竟也大了起来,处处为难他不说,吃穿用度上要多奢侈有多奢侈,两天不到的时间他派人去钱庄了三次!再这么下去,他家底都要被她败光了!
“肖寒!……肖寒!……”
肖寒回神看向她,“何事?”
忘却身世的她有一点倒是没变,一样的盛气凌人,不惧威武,现在竟还敢直呼他的名讳了!
陌尘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再被你这么败坏下去,过不了多久,我家底都空了!”
陌尘斜斜看向肖寒,阴阳怪气道:“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陌尘恨的牙直痒痒,他将她掳来又不杀她,还绝口不提如何处置她的话,她又时时被三四个人,甚至更多的人盯着,逃又逃不掉,她没在他身上下功夫整他就已经不错了,他竟还敢抱怨她败坏他的家产?!
“没什么!”肖寒双肩松弛不少,转头看向身后的随从,“吉恩!”
吉恩上前一步,见肖寒眼帘下垂,俯身将耳朵贴了上去。
肖寒在吉恩耳边说了些什么,吉恩领命离去。
陌尘心中不快,指着余下的三个随从,“你们去看看饭菜怎么还不来!”
三人目光冷淡的看向陌尘,无一人动弹。
陌尘故作气恼,“怎么?没人动?”
见陌尘就要有其他动作,肖寒开口道:“飞雪,你去!”
“是!”飞雪领命离去。
看着未关合严实的包厢门,陌尘不满的看向肖寒,“你是不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下人了?”
肖寒整整有些凌乱的衣衫,不紧不慢道:“你不过是我掳来的人质,又不是客人,他们自然不会听命于你!”
“人质?”陌尘眯了眼,“难怪你将我掳来又不杀我,说说看,你是在为谁办事?为何掳我?又打算将我交给何许人也?”
即便是人质!那她也是个了不得的人质!
他那些手下监控她出逃的同时竟做起了她的护卫,而他呢还丝毫不限制她的挥霍无度,一个人质能得到这种待遇可谓是前所未闻了!
肖寒笑笑,“你这么好的棋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好,岂能沾染了那污浊之气?”
“这么说你是为了我好了?”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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