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不要在这装可怜了。”
胡守谦不耐烦的说,“我也不确定,姓冯的能给我面子,以后少拿这种事来烦我。”
牛大鹏一听,表面装得苦逼不已,心中却开心不已。
冯常乐回到所里,立刻将林东安排到留置室。
派了专人严加看守,没有自己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触。
忙乎了一上午,早已饥肠辘辘。
正准备到食堂用餐,手机却响了起来。
一看是座机号码,是乡里的,便接了起来。
“冯所长你好,我是胡守谦。”
“胡书记你好,有事,请吩咐。”
冯常乐一听,便知来意,但对方客客气气,自己只好静待下言。
“冯所长,已经中午了,一块吃个饭。”
这哪是吃饭,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谢胡书记,我刚刚在食堂已经吃过了。”
冯常乐微微蹙眉。
“你有什么事,请直说!”
胡守谦见冯常乐不给自己面子,心中很不爽。
“哦!我刚听说,你将云鹏实业副总林东被抓了。”
胡守谦耐住性子说道,“动静还搞得不小,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正题来了,冯常乐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心中冷笑不已。
“胡书记,林东被抓,肯定有抓他的理由。”
冯常乐沉声道,“至于因为什么事情,等审理完了再向你汇报。”
“冯所长,林东是云鹏实业的副总。”
胡守谦官腔十足道,“云鹏实业是大企业,在县里名声响亮,也是东辰乡的支柱产业。”
“这样大张旗鼓的抓人,影响很不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抓紧时间把人放了。”
冯常乐听后,冷声怼道:
“胡书记,云鹏实业好坏,跟我没关系。”
“我作为东辰派出所所长,职责就是保一方平安。”
“林东若没犯事,我绝不会无缘无故抓他,反之,肯定严惩不贷。”
“冯所长,你这样可不好,事情总有商量的余地。”
胡守谦一听,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怎么还是油盐不进。
“云鹏实业因此带来了多少负面影响,你可知道?”
“他们要是因此业绩下滑,给乡财政带来多大的损失,你考虑过没有?”
冯常乐心中暗道:
“你拿这些威胁我,还真是找错人了!”
他冷声说道:
“胡书记,你这话,我听不明白!”
“作为派出所长,抓坏人是我的分内事,怎么就影响到财政收入了?”
“再说,我们这样做,不也是为了维护社会安宁,为经济保驾护航吗?”
“所以,林东的事免谈。”
胡守谦听后,愤怒不已,沉声道:
“姓冯的,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我问你,林东,你是放,还是不放?”
冯常乐淡定作答:
“胡书记,不好意思,林东绝不会放!”
“真是榆木圪塔、一头犟驴,不知所谓的东西!”
胡守谦彻底爆发了,怒声喝问,“你作为派出所长,眼中还有没有大局观念?”
“东辰乡还没轮到你来指手画脚,我命令你立刻放人。”
冯常乐沉声作答:
“你虽是东辰乡的党委书记,但却无权干涉办案!”
“这事免谈,再见!”
说完,不再给胡守谦机会,果断地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胡守谦有劲使不上,有力发不出,怒不可遏的将话筒砸向办公桌。
牛大鹏一见,赶紧将话筒放在话机上。
“舅舅,这下你也知道了吧?”
牛大鹏趁机煽风点火,“姓冯的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更别说我了。”
“我们现在咋办?总不能就任由他牛气轰天、为所欲为吧?”
“哼!还反了他了,我还就不信邪了!”
胡守谦说着,再次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就是,没眼力见识的东西,敢跟你叫板,非整死他不可。”
牛大鹏一见胡守谦发怒,心中不由得一阵暗喜。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喂,哪位?”
“赵局长,你好,我是东辰乡的胡守谦。”
胡守谦面带微笑道。
“哟,胡书记你好,有事?”
云都公安副局长赵华才出声问。
“赵局长,有件事请你帮忙!”
“胡书记,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什么事你尽管说。”
赵华才爽快的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保证帮你办了。”
“谢谢赵局长,事情是这样的……”
胡守谦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赵局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胡书记,这事我不太清楚,但应该问题不大。”
赵华才沉思道:
“不过,你别着急,我先问问是怎么回事,然后再说。”
说完,又客套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舅舅,赵局长怎么说的?”
牛大鹏急不可耐地问道。
“哼!真是老滑头,看似答应了。”
胡守谦沉思道:“不过听其语气,不是那么积极的,我看得下点药。”
“舅舅,你是说给他送点礼?”
牛大鹏能把云鹏实业经营的这么大,其智商也不是盖的。
说着,大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搓了几下。
“你看得要多少才能打动他?”
“这事对你来说,影响可不小,少了肯定不行。”
胡守谦蹙眉沉思道:
“我看至少得这个数,另外带点烟酒什么的。”
说完,竖起食指。
“行,舅舅,我现在就去。”
牛大鹏看到了希望,跟胡守谦要了号码,连忙下楼直奔云都而去。
冯常乐到食堂胡乱吃了点午餐,便让人将林东带到审讯室,开始突击审讯。
一阵流程走了下来,便开始进入正题。
“林东,你知道,为什么将你带到这来吗?”
“你不都知道了吗?干嘛还问?”
林东态度极为不配合。
“谁让你指使芜州的混混,恐吓并威胁东升实业的宦总?”
“没有人,是我自己指使的。”
“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作为云鹏实业的副总,我有责任为公司着想。”
“你知道这么做,是属犯罪的行为吗?”
“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告诉你,你这件事情性质很恶劣,要争取坦白从宽。”
冯常乐沉声道:
“主犯与从犯所承担的责任,可是天壤之别。”
“一个是两三年,一个是两三个月,你自己考虑清楚!”
看到林东眼神闪烁不定。
“说!”
“我?我都说了是我自己干的,没人指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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