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打听的时候,别那么刻意,自然一点!”
胡守谦沉声叮嘱。
罗智轻点一下头,答应下来。
胡守谦轻挥两下手,示意他先下去。
“姓萧的到乡里后,如此张扬,分明是仗着有人撑腰。”
胡守谦仰躺在老板椅上,心中暗想道,“他是怎么搭上高书记这条线的,真是日了鬼了!”
县长滕兆茗和县委副书记高朝辉并不是一路人,他没理由帮萧一凡。
这个问题不但胡守谦想不明白,云都许多官员都一头雾水。
上车后,萧一凡扫了一眼身边的美女,下意识吞咽了口吐沫。
秦竹韵穿着淡蓝色蕾丝抹胸连衣裙,诱惑力十足。
“你在偷看什么?”
秦竹韵转头看过来。
萧一凡一脸正色,道:
“我没偷看!”
“敢做不敢当,鄙视你!”
秦竹韵沉着脸道。
“我说没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
萧一凡一脸正色道,“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漂亮,不过……”
“不过什么?”
秦竹韵急声问。
女为悦己者容!
这身衣服是秦竹韵精心挑选的,国际知名品牌。
萧一凡赞美之后的转折,让她心里很没底。
“如果不穿,更漂亮!”
萧一凡探过头,一脸坏笑道。
秦竹韵回过神来,娇羞不已,佯怒道:
“一凡,你讨厌死了!”
说话的同时,秦竹韵举起粉拳,便要出击。
萧一凡见状,急声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注意安全!”
秦竹韵狠瞪她一眼,恨恨的说:
“等到地方,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萧一凡脸上的坏笑更甚了,低声道,“你忘了那晚谁连声求饶的?”
秦竹韵没想到萧一凡会提及那晚的事,俏脸红到脖子根,沉声道:
“你像头蛮牛似的,人家才……,哪儿吃得消?”
“男人不都这样!”
萧一凡的不以为然道。
“才不是呢,我闺蜜说……”
秦竹韵说到这,自知说漏了,连忙闭嘴。
萧一凡满脸惊诧,抬眼看向美女:
“你怎么把这事告诉闺蜜?”
“怎么,不行啊?”
秦竹韵出声怼道。
“行,有什么不行的?”
萧一凡为避免尴尬,转换话题道,“她们怎么说?”
秦竹韵抬眼看向萧一凡,满脸羞色,低声说:
“她们说你不是人!”
萧一凡:“……”
说到这,秦竹韵头脑中浮现出她和闺蜜聊这事时,她们满脸震惊的神色,嘴角露出几分得意的笑。
“竹韵,我们去哪儿?”
萧一凡出声问。
“金陵!”
秦竹韵脱口而出道。
金陵是江南省的省会,距离云都一百五十公里。
虽说走高速,但赶过去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这会六点出头了,到省城将近八点了。
“这么晚赶过去,有事?”
萧一凡一脸不解的问。
“你把后座上的盒子拿过来。”
秦竹韵柔声说。
萧一凡转头看向车后座,见有个似曾相识的长条形盒子。
“竹韵,这是什么?”
萧一凡疑惑的问。
秦竹韵面带微笑道: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一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伸手打开盒子。
“这……这是那幅《五牛图》?”
萧一凡满脸惊诧,“佳源房地产老板王鹤松,送给藤壶县长的那幅?”
问这话时,他满脸不确定之色。
王鹤松送给滕兆茗的《五牛图》在市纪委呢,怎么可能在秦竹韵手中?
看着萧一凡满脸震惊之色,秦竹韵没再卖关子,低声道:
“我托人从市纪委那里拿出来的,明天一早必须还回去。”
“今晚就得赶到金陵去,将这事弄清楚。”
萧一凡听后,一脸懵逼,出声问:
“弄清什么?”
秦竹韵狠瞪他一眼,沉声道:
“你上次不是说,这画可能是假的吗?”
“我托朋友联系了省书画院的院长石老,请他帮忙鉴定一下。”
萧一凡听到这话,面露感动之色。
他不过随口一说,秦竹韵不但当了真,还开展有针对性的行动。
美女虽说的轻描淡写,但萧一凡心里很清楚,无论将画从市纪委弄出来,还是请省书画院长石老出门,都不是容易的事。
秦竹韵不声不响帮他做了,这让萧一凡很感动。
“竹韵,谢谢你!”
萧一凡抬眼看向美女,诚声说。
秦竹韵心里很开心,但脸上却并未显露出来,淡定的说:
“一凡,你怎么还和我客气上了,咋俩什么关系,没必要!”
萧一凡扫了美女一眼,嘴角露出几分坏笑,低声问:
“竹韵,我们是什么关系?”
看着萧一凡一脸戏谑的表情,美女回过神来,娇声道:
“一凡,你真讨厌,不理你了!”
萧一凡见状,嘿嘿坏笑起来。
一路上,尽管秦竹韵车速极快,风驰电掣,但到金陵时,也近八点了。
“一凡,石老休息的早,我和他约的八点半。”
秦竹韵出声道,“我们先过去拜访他,然后再吃晚饭!”
“好的,竹韵,辛苦你了!”
萧一凡满脸愧疚。
这事和秦大美女毫无关系,她却跟着奔波劳累。
“没事!”
秦竹韵沉声说,“这事搞清楚,滕县长就能重获自由了。”
萧一凡是滕兆茗的秘书,若能沉冤昭雪,对他将有很大帮助。
“没错,竹韵,谢谢!”
萧一凡真心实意的道谢。
秦竹韵轻摆一下手,驾车直奔石老所住小区而去。
石老是江南省书画领域泰山北斗式的人物,一言九鼎。
萧一凡对此,满怀期待。
石老若认定这幅画是赝品,滕兆茗的受.贿罪就不存在了。
釜底抽薪,妙哉!
秦竹韵敲响石老的家门,萧一凡的心跳骤然加速。
石老见到秦竹韵和萧一凡后,态度很热情,请他们到书房入座。
坐定后,秦竹韵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并将那幅画拿了出来。
石老接过画,郑重的说:
“李大师的《五牛图》存世只有两幅,这若是真迹的话,价值不菲。”
“石老,您看一下这幅画是不是真迹?”
秦竹韵柔声道,“麻烦您了!”
“行,我来仔细欣赏,认真品鉴一番。”
石老边说,边拿出放大镜,对着画,研究起来。
萧一凡心中很有几分慌乱,两眼紧盯着石老。
秦竹韵抬头冲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不必紧张。
萧一凡硬是从嘴角挤出几分笑意,略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