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的峭壁上,一道炎火之躯,犹如矫健的猿人在峭壁间跳跃,一缕缕的灵气相互交织,在山涧中形成一张密实的大网。
此时,山涧的石径上,丹云雄与小叔抬着担架,丹玉影跟随在旁边,照顾着已被麻醉的萧媛,匆匆向山洞口走来。
“父亲,他们已经过来了!”丹玉成在洞口处喊道。
丹洪元看向欣房郎,“欣老兄,那后面的事,就麻烦老兄来运作了!”
“应该的!对了,那个小林去哪里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关键时刻还得他来保驾护航!”欣房郎一边说道,一边四下张望。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大家这才发现,岳林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刚才我还看到他在门口,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欣老四一边嘀咕,一边左顾右盼的出了山洞,正好遇到丹玉影他们进来,而岳林就跟随在他们之后。
“小伙子,你去哪里了?他们都在找你呢!”欣老四说道。
岳林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随口说道:“哦!我去接应他们了!”
他说话之余,看向丹洪元与欣房郎,他俩正跟吴妈说着什么,大概是在商议如何解毒的事。
岳林对于解毒的事并不担心,以现在血灵之身的玄真,即便是出了差错,他也能力挽狂澜,做到有惊无险。
现在他想要的是真相,只有从他们解毒的过程里,才会发现真相的蛛丝马迹。
此时,岳林看向石门的一侧,角落里,秦凡卿抱膝而坐,望着自己的脚尖愣神,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差,已经低落到极点。
岳林虽然于心不忍,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即便是萧媛身边的人,对秦凡卿做出种种伤害,他相信自己也会这样做。
岳林心里明白,这两个人是撬动他心的人,如果必须让他二选其一,自己也不知道该选谁,在他的内心里,俩个人比自己都重要。
“小林,到我这里来,有些事得跟你交代一下!”
丹洪元朝岳林招招手,身后早已摆有一副担架,想必,他一会也得接受麻醉。
“吴妈好!”岳林轻声问候道,见她朝自己点点头,并未发现吴妈对他的怨恨。
丹洪元对岳林做了一番交代,在他们以毒攻毒的过程中,防止外围的乌烟瘴气进来,说白了就是守住洞口,防止被幕后的人趁机暗算。
“小林,欣爷与你们吴妈合作,来解救小媛与我的命,而他们的命可就交给你了!”丹洪元嘱咐道。
“丹爷,你就放心吧!”岳林轻淡的说道。
欣房郎看了吴妈一眼,转脸看向岳林,“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成见,其实,若是没有你们的出现,今天也不敢冒这个险,我更不会跟你丹爷坦言,至于其中的缘由我不说,让你们自己来解开心结!”
欣房郎话音一落,便朝丹洪元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脱去衣物的丹洪元,露出瘦骨嶙峋的身躯,只剩腰间遮羞的一块围布,全身都已呈乌青色,显然是蛊毒引起的病变。
他缓缓平躺在担架上,长舒一口气,“我准备好了,欣老兄可以开始了!”
此时,丹玉影拿着采集毒液的试管,将它交给了欣房郎,那是从萧媛身上采集的蛊毒。
未曾想,欣房郎看了一会,将那根盛有毒液的试管,交还给了丹玉影,并朝她摆了摆手。
显然,欣房郎未用试管中的稠液,岳林对他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自己就有这种稠液,不然,他怎么会培育出异体猫人。
“小林,这试管中的毒液,你一会还得还回去,若想解除本体的盅毒,最怕的就是盅毒残缺不全!”欣房郎告诫道。
他的这一番举动,岳林并不感到意外,但他的这一席话,倒让岳林感到震惊,“本体蛊毒是个什么意思?”
欣房郎看向困惑的岳林,轻淡说道:“本体,顾名思义,乃是蛊毒主体,本体的蛊毒,自然是主体孕育出的蛊毒!”
岳林深吸一口凉气,简直不可思议,萧媛怎会寄生主体的蛊毒?那萧重柏与关美音岂不是?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本体的蛊毒残缺,病症只是暂时性缓解,不但不会祛除病根,还让它更具繁衍力,促成它快速成长,病症会一次比一次严重!”欣房郎再次提醒道。
岳林听到他这一番话,心里顿生无名之火,恨恨的说道:“我要是强制清除它呢?”
“小林,你先稍安勿躁,你采集的蛊毒稠液,能轻易杀死你丹爷体内蛊毒,当然还捎带他这个人,等一会,你便知错在哪里了!”欣房郎淡淡说道。
欣房郎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丹洪元乌紫的身躯上,在不同的五个位置,摁压出几个凹陷的白指印。
丹洪元逐渐失去了意识,欣房郎做完这一切,转身朝吴妈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吴妈的手从腰间擦过,银针连续从她手中飞出,掌控的力度恰到火候,精准的刺向五个白指印,可谓手法炉火纯青。
神庭、印堂、气舍、天枢、气冲五个穴位,凌厉的飞针斜刺术,运用的相当娴熟,技艺精湛。
细长的银针颤颤,刺入身躯的深度不尽相同,众人捏着一把汗的同时,叹为观止。
欣房郎也是频频点头,对吴妈投去赞许的目光,叹息一声:“兴成没那个福气啊!”
惊叹中的岳林,想起猫人大战异形之时,秦凡卿用的就是飞针术,刺入异形体内寒毒,寒毒与猫人的稠液配合,击溃了异形的乌毒。
这么说来,解除丹洪元体内的蛊毒手段,基本与击溃异形的乌毒,如出一辙。
岳林恍然大悟,真可谓一物降一物,蛊毒也不例外。
但他却有所不知,欣房郎敢于解除丹洪元的盅毒,也是从这里得到的启发,更何况,还有吴妈亲自来操针。
此时,丹洪元的肤色开始有变化,一会紫青,一会乌青,反反复复的交替转变。
皮肉之下也有了异动,欣房郎微闭着双眼,切着丹洪元的脉象,随时提醒着吴妈行针。
岳林也谨慎起来,显而易见,已是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长长的银针颤抖,刺入气冲、气舍穴的两根银针,几乎就要被异动顶出。
吴妈适时运针,汗水沿着脸颊滴下来,欣房郎紧拧着眉头,切脉的手指频频变换。
“春玥,决不能让它把针顶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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