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又瞪了云清一眼,明明他传的消息是一切安好,她没想到还是吓着乐仪了。
将乐仪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愧疚道:“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一有情况我就会赶回来。别怕,小姐没有不要你,也不是故意留下你的,只不过有些事带上你会不方便。”
解释一通,乐仪也平静了下来,擦掉脸上的眼泪,小花猫似的脸上,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笑道:“是奴婢逾矩了,下次不会了。只要知道小姐不是不要奴婢就好了。”
乐仪是从小陪在她身边的丫鬟,十几年的主仆情分早已超过姐妹亲情了。
“好,乐仪,我要沐浴更衣,你去备水。”
灼华说完转头看着门口的人,吩咐道:“云风,你去打听打听,看看父亲和哥哥为什么来桃林,总不可能是专门跑来和我吃顿饭的。”
两人齐齐应是,便退下了。
“云清,你留下。”声音平静,没有怒气。
云清恭恭敬敬的站在主子面前,心底却是万马踏过,极不平静,声音带着些微颤颤,“主子。”
“我不在期间,发生了什么事?”灼华问道,没出什么事,乐仪不可能吓成这样。
空气凝滞,静得落针可闻,云清开口道:“三皇子来过一次。”
灼华猛然起身,隐有怒气,低沉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禀报。”
“三皇子是突然到访的,护卫拦不住,属下便给乐仪易容成你的样子带着面纱,见了三皇子一面。没说几句话,三皇子好像有急事就走了,应该没有发现。”云清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哼,贼心不死。”
灼华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转头看着云清,“五百个俯卧撑,想清楚你这次错在哪儿,今天的晚饭也别吃了,空着肚子才能更清醒。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主子一直是一个和善的人,轻易不惩罚人,这次是真动怒了,云清知道他这次有错,心甘情愿受罚。
屋内有喃喃声响起,“君、洛、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姐,水备好了。”
乐仪洗掉脸上的泪痕,一脸灿烂的笑容,脚步也变得轻快了。
耳房内,时不时的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氤氲缭绕的热气烘得灼华的脸庞红扑扑的,浴桶里红红粉粉的玫瑰花铺满水面,花香扑面而来,令闻者心醉。
乐仪在一旁细致的梳理那万千青丝,一缕缕水流顺着发丝缓缓滑过发尖,滴落在地,只剩一个脑袋在外的灼华,正闭目享受着这难得的舒适。
乐仪想了很久,还是开口说道:“小姐,奴婢觉得你变了好多。”
“哦,怎么说。”灼华舒服得骨头都酥了,闭目答道,语气也是慵懒的。
“变得更像......胥凝小姐了。”乐仪纠结着还是说出了困于心底很久的话。
灼华缓缓的睁开眼,就着雾气,看不清她眼底是迷茫还是幽深,只喃喃低语道:“胥凝。”
胥凝,你还好吗?
“爹爹,大哥,你们怎么来桃林了?”
灼华眉目含笑,灵动的声音格外好听,一副久不见亲人的欢喜模样。
心底却还在想着云风打听回来的消息:国公爷和世子此次过来是要接你回去赴宴。
她这副模样赴什么宴?
“过来看看你,快过来,就等你了,这一桌子都是你爱吃的。”定国公招呼她坐下,用公筷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入她碗中。
“多吃点,这一个月不见,怎么感觉华儿瘦了呢!你告诉爹爹,那些下人是不是苛待你了。”语气中透出了一丝怒气。
“没有,爹爹你多心了。”
回想乐仪告诉她的这半个月干的事,讪讪道:“可能是最近熬夜翻医术,没睡好,爹爹不用担心,我多吃点就补回来了。”
哎,这半个月天天用内力给萧大少爷施针,能不瘦嘛!
站在一侧伺候的乐仪,听见这个回答,那头埋得要多低就有多低,小姐,你这谎话说得气不喘脸不红的,奴婢听得都不好意思了,我啥时候熬夜了?
“你这丫头,想学医,看医书,也不用那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定国公又给她夹了一个鸡腿。
“爹说得对,慢慢来。”
云兮若也不停往她碗里夹菜,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大哥知道你这么着急翻医书肯定是为了找解毒的办法,你不用担心,爹已经派人去请无荒大师了。”
转头笑看着他,“好。”
灼华开始埋头吃饭,看着碗里堆成了小山,她知道这些全是他们对她的关心,可对她来说,他们都是陌生的,所以她要努力挣钱,积攒势力,只有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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