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救你的明明是我和那个……脾气不好的家伙。”阿九小声嘀咕道,茝兰眼中掠过一抹思绪,随后微微笑道:“阿风他有事要忙,估计要好久才会出现,是有什么急事吗?”
“只是想将恩情偿还……既然恩公没空的话,也不急于一时。”姥无艳认出了面前的少女是风愁别的朋友,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又问道:“不知秋宇先生有闲余吗?”
“小秋宇估计也在忙,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告诉我,碰到了的话就能传达了。”
“多谢,若是碰到秋宇先生的话,就说一声,我答应他之前的提议了。”说着,眼中露出了异常坚定的神色,茝兰隐隐猜到了些许,微笑着答应了。
谈话间,谈无欲和蔺无双并肩来到,看到茝兰在此时,两人神情一松。
“药师,有事情需要你帮忙。”谈无欲语气隐带严肃,慕少艾抽了口水烟,慢悠悠的笑了笑:“哎呀呀~老人家我真是一刻都休息不下来,好歹体谅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嘛,说吧,又有谁需要老人家我出面看看了。”
“事情是这样的……”
谈无欲说了愁落暗尘和素还真都身中翳流之毒的事情,慕少艾面上笑容不改,眼中神色却逐渐凝重:“哎呀呀~两个都中毒了啊……”
随后注意到一旁的姥无艳,心里有了办法:“姥无艳姑娘,听风大夫曾说过你对蛊毒颇有心得,不知能否出手帮个忙呢?”
姥无艳稍稍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当然,只是不知需要吾去看哪一位的情况。”
“呼呼~这个嘛,老人家刚刚回来,就去看看崖上那位的吧,路途较远的那位愁落暗尘,就由这位谈无欲谈先生带姑娘前去吧。”慕少艾抬手敲了敲背后,面带歉意道,姥无艳自然不会介意这些,点头答应了。
谈无欲松了口气,行礼道谢后,就带着姥无艳离开了。
“这位便是蔺无双道长吧,不知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呢?”看着留下来未走的蔺无双,慕少艾有些奇怪的问道,蔺无双稍稍欠身,后直身有礼询问道:“请问茝兰姑娘在此处吗?”
“这里。”听到自己名字的茝兰抬手挥了挥,微笑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吾接下来的话语可能会冒犯到姑娘,但吾需要求证吾的猜测,不知能否让吾一观风少侠的埋身之所?”
“啊?”茝兰闻言不禁愣了一下,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残林之主见茝兰还未回过神来,便开口问道:“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让道长做出如此失礼的决定?”
蔺无双答道:“吾之前在五爪峰上遇到了一位红衣掩面之人,在危难关头此人身上突然迸发出与风少侠极其相似的龙气,所以吾想求证此人会不会是风少侠未死后的新身份。”
“相似的龙气?”慕少艾抿了口水烟,目露沉思,随后看向了茝兰,笑问:“茝兰姑娘,你觉得呢?”
“啊?”茝兰一副还在状况之外的模样,轻轻的点了点头:“可以啊,毕竟你们是阿风的朋友嘛,只要不是想借此做坏事的话,我想阿风应该也不会介意的。”
“多谢。”
“不用不用,我带你们过去吧,小秋宇应该在里面布下了阵法,没有办法是解不开的。”茝兰笑了笑,目光却黯了下去:“顺便看看阿风是不是骗我们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太好了……”
“……节哀。”
慕少艾叹了口气,却也从话中得知了对方并不知情,也就不再探话了。
因为有孤独缺的照看,一行人就放心的往风愁别所埋葬的地方走去,包括一脸好奇的宵。
来到墓前,除宵之外的人都对着墓碑拜了三拜,蔺无双道了声“得罪”后,发出剑气将上面的掩土震开,露出了埋在下方的冰棺。
茝兰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抬手结印,去消了上方设下的阵法,冰棺随即缓缓打开,静静躺在里面的白衣少年落入每个人的眼中。
微颤抖的手指放在冰冷的颈部,茝兰眼中不禁现出几分失望,叹气收回:“那个人,应该不是。”
“可为什么会有相似的龙气呢?”慕少艾疑惑开口,却是谁也无法回答,茝兰正要将冰棺重新合上,蔺无双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玉佩不见了。”
指向空无一物的腰间,蔺无双清楚记得苍整理遗容的时候并未将玉佩收进里面,也清楚的记得他与风愁别第一次见面时在那枚玉佩上曾感受到过龙气。
那么——
心中再次浮现出一个猜测,蔺无双目光稍沉,茝兰叹了口气,将冰棺合上:“也许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我去找一找、问一问吧。”
蔺无双没有答话,跟在后面的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远处树林遮挡的地方,立刻化光走了过去。
待看到立身于树后的红衣掩面少年和绿衣剑客后,懵懂的眼眸微动,乖巧轻唤:“义父。”
“嗯。”藝如尘抬手轻抚发顶,看了眼腰间隐隐发光的玉佩,又看了看渐渐消失在棺盖下的青涩眉眼,眸色微沉:那张面容……
“走吧,先回去再说。”
“嗯。”
宵和绿衣剑客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什么,跟着藝如尘离开了。
将坟墓恢复成原样,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慕少艾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那位身上有着相似龙气的人,叫什么名字?”
“听谈先生说过,是叫云游无归·藝如尘。”
“藝如尘!是他?!”阿九吃了一惊,然后解释道:“我和他相处过几天,也没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龙气啊……对了,宵哥哥是他的义子,你们可以……人呢?!怎么不见了?”
阿九挠了挠头,慕少艾抽了口水烟,意味深长道:“似乎看到了什么,刚刚忽然就离开了。”
“我们先回去再说吧,别打扰阿风。”茝兰将一束桃花放在墓碑前,又叹了口气,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点头同意了。
正往回走着,茝兰眉心突地一跳,手心处也隐隐作痛,不禁暗想道:这种感觉,难道是子蓿那边出现状况了吗?而且看样子,还是不小的状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