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吊瓶也就打完了,鲁德明又询问了一下医生关于鲁冬伤情的事,在得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的答案后,他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他们三口人,外加池军和宁剑波就离开了医院,往家走了。
第二天早上,鲁冬和蔡梦洁在厂区外面打仗的事成了厂子里面的头号新闻,大家纷纷说没想到鲁冬会武功,也没想到蔡梦洁激眼的样子那么厉害,(激眼;当地俗语;意思为发怒,生气。)更有的人说,当时鲁冬已经承认蔡梦洁是他媳妇儿的事儿了。面对这些纷纷扰扰的议论声,照常来上班的蔡梦洁根本没把这些话放在耳中,只是当她经过鲁冬的屋子,看到门上挂着的锁头时,心里不禁泛起对他的惦记与思念。
一上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这期间,蔡梦洁或是有意,或是无意的朝鲁冬的屋子望去,她很希望能看到他门上的锁被拿下来了,那样的话,她就可以进屋去看看鲁冬了,只可惜,那把锁无情的击碎了她的想法,依旧在门上锁着,一动没动。
“蔡梦洁!~”此时正坐在自己屋子里面想着鲁冬的蔡梦洁,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推开了门。
“我听说你和我师兄你俩昨天跟别人打仗了?”
哼,原来是他,蔡梦洁没好气的站起来,用池军的口气说道;
“你说你啊池德鑫,你让我说点你什么好呢?平日里数你最能跟鲁冬黏糊,结果呢?关键时刻你不在,你说你让我说你点啥好呢?”“哎呀,你可别提了。”说着话,池德鑫很自然的坐在了旁边一个桌子上,对,是一个小桌子,而不是凳子或者椅子。
“就因为这事,我昨天回家的时候被我爸骂的狗血淋头!我妈也骂我,就我奶那么宠我的人,都说我不应该关键的时候不在,你都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他们三个都给我骂懵了。你说我昨天要不是送叶贞回家,这事能少了我吗?我不打的他们都跪地求饶?”
“你呀,就是重色轻友!啥都别说了,唉!~算了,其实昨天那事也不全怪你。”
“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昨天回到家听到我爸跟我说这件事后,气的我差点拎着我爸那大砍刀直接杀到咱厂区那头了,后来我爸说还是先去看看冬冬吧,我才反应过来,直接从俺家跑出去,到鲁冬家待了挺长时间。”
蔡梦洁虽然嘴上埋怨池德鑫的不是,但她也知道,这事不怪人家池德鑫,因为昨天的事是她跟池德鑫设计叶贞在先,雷子他们的事发生在后,所以跟池德鑫没有太大关系。谁也没想到叶贞会提前下班走,谁也没料到雷子他们会过来报复。如果这两件事都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话,池德鑫绝对会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的。而他对待这帮地痞无赖时,绝对不会像鲁冬那么心慈手软的!
“都过去的事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不行,我这几天没啥事应该在咱厂子附近转悠转悠,看见不像好人的人我就揍他,让他把那个什么雷子啊,还有那什么于存志啊,给我叫出来。我师兄心软打的轻,你看我怎么揍他们的。“
”你可行了吧,我要是没猜错,鲁冬是不是也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嗯... ...那倒是。“
“他是不是还劝你要处对象了,脾气得收收了,别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咋啥都知道呢?”
“废话,我认识他都多少年了,我还不了解他?你就先消停的吧,别再惹事了。”
对于鲁冬和蔡梦洁的劝说,池德鑫自然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自己的兄弟被人打坏了,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哪怕说这个仇现在报不了,他也都记在了心里,以后有机会再遇到雷子他们那伙人,他一定会新仇旧恨一起报的!
见池德鑫没有吱声,蔡梦洁担心他不听劝再出去惹事,于是转移话题的说道;
“对了,你咋才过来呢?这一上午你都死哪去了?”
“别提了,咱厂子出这事以后,我们科长老严就被副厂长叫去开会了,按照老严回来给我们传达的内容是,咱们厂周边有一些地痞流氓,让我们平日里增强巡视力度,保证好每个员工的个人安全。我这不是刚和他们巡视完,就跑到你这来了么。”
“厂子里因为这事还开个会?”
“那当然了,开完会,两个副厂长和老槐树就去鲁冬家看望他去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鲁冬他爸给老槐树打电话说想给鲁冬请一阶段假不能过来上班时,鲁冬都不愿意了,他说这点皮外伤算啥。但我鲁大爷心疼孩子啊,就跟老槐树把这个事说了一遍,老槐树知道这个情况后,第二天就来鲁冬家看他来了!!!”
“这老槐树挺给鲁冬面子啊?”
“那还说啥了,老槐树跟鲁冬他爸当年的关系嗷嗷好。再一个副厂长刘江涛当年也是鲁冬他爸给提拔起来才干到今天的副厂长位置,咱们厂长出差在外,回不来,特意给鲁冬家打电话慰问的,而且给了一个月的假!工资照开!~”
听着池德鑫说着这些,蔡梦洁才知道原来鲁冬在厂子里面混的人缘这么好,原本她只以为鲁冬不过是个讨一些女孩喜欢的人和年年得个先进工作者而已,没想到私底下,原来厂领导也对他这么照顾,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鲁冬果然是好样的!她也为自己昨天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跟着鲁冬一起并肩作战而感到庆幸。
在池德鑫和蔡梦洁聊着的时候,有人敲开了蔡梦洁的门,进来的原来是他们厂的一名职工,他看到池德鑫后,笑着说;
“你们严科长说的还真对,他说你这个时候不在他们屋里就一定在蔡梦洁这,这个给你,你回家交给鲁冬就行。”
“这是啥啊?”池德鑫接过对方手里好似文件一样的纸张,大概有十多页的样子。
“这是咱们槐主任去总厂开会拿回来的,总厂要举办技工比赛,这是给鲁冬看的比赛材料和相关事宜。”
“哎?那老槐树,不对,口误,口误啊,那槐主任上午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直接给鲁冬呢?”
“因为槐主任从鲁冬家回来的时候,才得到通知,刚进屋脚还没站稳就去总厂开的会,然后拿回来的。再一个槐主任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厂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来处理呢,没有必要单纯的为送一个材料再折腾一趟,他知道你跟鲁冬是邻居,就让你下班给鲁冬送去。”
“啊~~这么回事,那行,那我知道了,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是不是今天送到他手里就行是不?”
“嗯呐。”
“那行,那我明白了,谢谢你啊。”
送材料的职工走了之后,蔡梦洁察觉出池德鑫今天有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因为送文件这事,原本就是一件特别平常的事,可是今天池德鑫却显得有些磨磨唧唧的,想到昨天他送叶贞回家的事,蔡梦洁知道今天下班后,池德鑫备不住跟叶贞要有节目发生,再一想,自己这一天没看到鲁冬了,也挺想他的。别看平时天天在厂子里见面没觉得什么,可是今天他就一天没来,自己就这么想他,蔡梦洁觉得这是个机会,自己可以替池德鑫去把材料送给鲁冬,一来可以看看鲁冬,二来呢?也算是帮池德鑫一个小忙。所以她抱着膀,似笑非笑的来到池德鑫身旁坏坏的说道;
“怎么的?我看你小子,是有情况啊。”
“我有情况?我有啥情况啊?”
“别装了啊,你要想装,你就装好,别被我看出来。你说你跟鲁冬你俩家是邻居这事谁都知道,你下班回家给他送个材料这也都是太平常不过的事了,你也因为自己没跟鲁冬一起打仗而感到内疚,那为啥今天让你送个材料你的废话这么多呢?哦对了,我才想起来,你小子还没跟我说说你昨天送叶贞回家之后的事呢!~”
自己的心思竟然都被蔡梦洁给猜出来了,池德鑫不好意思的同时,也想过实在脱不开身的话,自己下班就快点骑车,先把材料给鲁冬送过去,然后再去办叶贞家的事。或者自己给叶贞家的事办完再把材料给鲁冬拿过去这都行,也不耽误啥事,这些在池德鑫看来也都不算啥事,细一想都好解决。现在唯一的事就是蔡梦洁问自己昨天跟叶贞的事咋样了,其实说心里话,他们俩人的事他不想跟外人说,他寻思蔡梦洁给自己设计英雄救美了,以后的事自己来处理就行了,可细一想她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媒人,跟她不说好像也不太好,所以池德鑫决定把昨天跟叶贞发生的事情都跟蔡梦洁说,不过在说之前,他还是跟蔡梦洁斗了一下嘴皮子;
“哎我告诉你蔡梦洁,我跟你说我和叶贞的事,那是完全是出于你我纯真的革命友谊,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啊。”蔡梦洁斜了池德鑫一眼说道;“就你这模样,扔在抗战时期你最多就是个土匪,而且还是站岗放哨,不能进屋喝酒的小喽喽!~”
”那我师兄呢?“
”你师兄?你师兄就是妥妥的陈真!~“
”这怎么刚才还说土匪的事,现在就扯到霍元甲上了呢?“
”哎呀,别废话,赶紧说说昨天怎么回事,看样子,你小子表现的不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