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身体抖了抖,变回了黑袍人。
他举目四望,在门的右边,摆着两个储物柜,一个戴着鲜红色小丑面具的人偶构装站在房间中央,人偶后面是五扇挂着紫色幕布的门。人偶面前摆着一排水晶柜台,柜台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古怪的道具。房间四周摆放着一些绿植,许多画有诡异场景的传神画卡片挂在半空中。
“欢迎来到探险者之屋!在这里,你会有最新奇的体验……”
尽管黑袍人是破门而入的,但魔偶还是一成不变地说出了预设的台词,喋喋不休地向黑袍人介绍着这间探险屋。
“刚刚进来的人去哪了!”黑袍人问道。
“上一位玩家的选择是2号通道。请问您也要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黑袍人大步朝着写有“2”的幕布走去。
“在游玩前您必须付费,每次5金币……”
黑袍人拉开幕布,扔下了五枚金币。
“感谢您的光临,祝您玩的愉快。”
说完,魔偶又回到了起初的样子。
阿尔伯特长出了一口气。
在那一瞬间,他施展「无声幻影」制造出了一个壁橱的影像,扶着温丝莱特藏身其后,躲过了黑袍人的侦查。
其实只要黑袍人走过来试图打开这个“壁橱”,就会发现这只是个幻影,把他揪出来。还好,黑袍人误以为他进入到屋子深处,没有细查。
他双手从少女腋下穿过,架住她不让她倒下去。幻影内侧空间有限,若是“壁橱”上伸出来一截衣服或者露出小腿脚趾什么的,被人看穿,那他俩都完了。
虽然他已经骗过黑袍人了,但黑袍人后面还跟着几个角斗士。他们一定也会跟进来的。
他集中精神,维持着幻影。
不一会儿,那几个角斗士果然也进来了。魔偶一成不变地按照台词进行推销。
只听见一位角斗士们用口音诡异的通用语说:“仔细搜查。”
阿尔伯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当即有人念咒,施展出「识破隐形」,四下扫了一遍。
阿尔伯特紧紧地握着那枚羽符。
那个人看完,对别人说:“没有。”
谢天谢地,「识破隐形」只能看到隐形的东西,看不破幻术遮挡!
那个看似首领的角斗士向魔偶询问了黑袍人的去处,随后分派了几个人从另外的几个通道进去查看。
他自己则留在大厅里,防止阿尔伯特绕开搜查者从通道里返回。
看着他有条不紊、无隙可乘的安排,阿尔伯特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若是他当初真的从通道里进去,面对这种周密的搜捕,能有多大概率生还?只怕是很渺茫。
这时,温丝莱特忽然动了动。
阿尔伯特心说要糟,这姑娘可千万别发出声音,那就完了。他靠紧了温丝莱特,把手伸到她的嘴边,随时准备封住她的嘴。
身前传来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心头一荡,默念道:形势所迫,得罪了。
少女的睫毛动了动,随后睁开了眼睛。看到靠得很近的阿尔伯特,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就要张开嘴巴。她的手上也开始发力,想把他推开。
阿尔伯特一下子把手卡进她的嘴里。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别让她出声是最重要的。
温丝莱特恶狠狠地看着他,喊不出来,她就拼命的咬着阿尔伯特的手。阿尔伯特疼的钻心透骨,却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勉强对少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咬了好一会儿之后,少女终于回过神来,松开了嘴巴,俏脸涂上一抹嫣红。
看见她清醒过来,阿尔伯特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只见上面印着两排深深的牙印。要知道,这皮肤其实是龙鳞!
他放开了少女,只是用手指了指外层的幻象,用手势告诉她不能触碰那里。少女点点头,示意她已经完全了解现在的情况。
两个人挤在巴掌大的空间里,窘迫到了极点。少女看了看身周几乎紧贴着自己的幻影,咬咬牙,主动抱住了阿尔伯特。
弗兰克,我没有对不起你。这只是事急从权。
少女如此想着。
阿尔伯特的眼睛紧盯着外面留在这里的角斗士。和温丝莱特不同,作为施法者,他自己制造的幻象在他眼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他的精力集中在维持法术上,少女柔软的身躯和身上的香气被他完全排除在注意力之外,手上的疼痛也是如此。
也不知道留在空青树里的简妮和丽莎怎么样了……她们还安全吗?
这时,那个角斗士忽然转身,朝着壁橱走了过来。
阿尔伯特的心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他过来,自己能一下子杀死他,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吗?
他轻轻的推了一下温丝莱特,少女疑惑的看着他。
是了,幻象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阿尔伯特只好轻轻的将少女的手扳开,让她抱的不那么紧,手里紧紧地握着羽符。
温丝莱特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她不知道外面的一切,只以为阿尔伯特觉得她抱的太紧,想要保持距离。
她感觉自己有点像主动投怀送抱却被视若无物的下等女人。尽管她爱着弗兰克,对阿尔伯特并无特别的感情,但这一刻她仍不由得羞恼起来。若非知道不是时候,她立刻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阿尔伯特完全顾不上眼前的女孩。他紧紧地盯着那随意的走过来的角斗士,悄悄的激活了羽符,顿时一把雪亮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他心里翻来覆去盘算着,怎么才能一下杀死角斗士而又不制造出任何动静。
角斗士打开旁边的壁橱上的小柜子,将不知道什么东西放了进去,没有向两人走过来,而是走到一边的桌子上坐下,把弯刀放在桌子上,一把扯下丝绸质地的桌布,开始擦拭身上的伤口和血迹。
阿尔伯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能不动手,还是别动手为好。
一看到阿尔伯特手中变戏法一样出现的长剑,温丝莱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外面只怕还危险着呢,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
少女松开手,为阿尔伯特留下足够的活动的空间,自己则紧盯着那层幻象,确保自己不触碰。
这样站着很累,不一会儿,少女便感觉腿脚酸软,脖子处隐隐作痛。
他用的劲也太大了……
这时,黑袍人从通道里走了出来。角斗士连忙站了起来。
“召集你的手下,我们走!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跟一个学徒浪费。”
角斗士点头称是。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片刻后几个角斗士都从通道里钻了出来,都表示一无所获。
“我们走!”黑袍人说。于是角斗士们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已经消失,温丝莱特大大的松了口气。女孩站直了身体,想要伸展一下。
“别动!”阿尔伯特一下按住了她,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长剑。他轻声对少女说:“他们有可能还会来!”
你再忍忍不行吗?万一他们回头怎么办?
温丝莱特却已经腿脚发麻,痛的快忍不住了。
还不能离开幻术遮挡的范围吗?
少女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站不住了,拿你当个架子吧。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重量,阿尔伯特哭笑不得。他大概猜到了少女的窘迫,反手揽住少女的腰。
她一下子抬起头,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别误会,不是占你便宜,只是帮你减轻一下重量。”阿尔伯特用极低的声音说。
少女这才又趴在他怀里。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魔偶,阿尔伯特也不由得渐渐放松了下来。这下他才有心情去感受身上少女的姣好身材。在浮想联翩中,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股旖旎的味道。
温丝莱特的脸已经红透了。此时此刻,看不到外面情况的她也只能选择相信阿尔伯特,脑子里乱哄哄的。
弗兰克……弗兰克……
少女念着自己恋人的名字,抵抗着杂乱的思绪。
阿尔伯特的猜想是对的。没过一会儿,一个角斗士重新闯进来,四下打量无人,才摔门而去。
他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是不是走了?”温丝莱特问道。
“是。”
“说不定还是在麻痹我们呢。我们再等一会儿吧。”少女低声说。
阿尔伯特点点头,这话说的非常在理。而且此刻外面并不安全,要回到空青树林,中间恐怕要经过许多未知的风险,还不如在这里再躲一躲好了。
只是少女就这么一直挂在他身上……
之前有威胁时,心神全在外面,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外敌已去,暂时安全了,却还抱着这美丽的女孩,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有了反应。
女孩也发觉了。“坏东西!”她悄声的说。“我警告你,不许打我的主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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