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天下午,宋承宇和罗文德便投到支员外门下当了打手,而段鲲和许地则投到梁屠户的铺面做了杂工。这四个人用了三天时间,了解当地豪强的恶行劣迹,并确认本处并未发生过劫夺官家车队的案件。到了第四天下午,宋承宇和许地在镇上的抄手摊碰了碰头,他们决定为百姓除害。
当日晚间,宋承宇利用给打手们抬饭食的机会,命罗文德在稀粥里下了蒙汗药。然后,他又以想被提拔要给管家送礼为由,进入了内院。正当管家欣喜地盯着烛光下的金银时,宋承宇一个健步冲上去,一刀便结果了管家的性命。宋承宇拔出刀来,又甩了甩捂着管家嘴巴的左手,骂道:“口水也这么臭。你为虎作伥,真是死有余辜。”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我说,管家,我爹喊你去上房,说说催债的事。”紧跟着,一道人影向屋门移来。宋承宇看无处躲藏,随横下一条心,举着短刀站在了门后。外面那个尖细嗓边挑帘进屋边说:“管家,咋不吭气呢,耳朵里面塞驴毛了。咱前天抢的那俩娘们还关在东院里吧?乘我爹他们吃饭,本少爷正好去……啊,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柄钢刀便送他一命归西。接下来,宋承宇犹如凶神附体一般,手提着钢刀就往上房冲去。
本来啊,宋承宇以为屋里的惨叫声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由于在这座府邸里杀人害命是常有的事,结果竟无一人觉察出异样。当宋承宇满脸杀气地站在上房的大厅当中时,姓支的恶霸正跟他的两个儿子猜拳行令。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抬起朦胧的醉眼,说道:“哪儿,来,来的呆瓜!一点规矩,都,都没有。”他的两个儿子也醉醺醺地站起来,冲左右惊惧的丫鬟比划着说:“瞧,瞧,你们的,的熊样。他肯定是给,给咱哥们,啊不,爷们,送丫头的。年下抢的那,那几个都玩腻了,明天,把她们都卖,卖到……”宋承宇冷笑一声,喝道:“爷爷今天就把你们都卖到阎罗殿去!”随着血光迸溅,支氏父子全被宋承宇砍杀在酒桌前。这时,已经麻翻了那帮打手的罗文德也闯到院中跟几个家丁战到了一处。罗文德还叫唤着:“少帅,承宇。你在哪里?”宋承宇一看已经无法掩饰身份,便对外面喊道:“老罗不要怕,本将军在此。恶霸父子都已被我斩杀。”他环视了一眼惊惧无助的丫鬟和仆役们,又抄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提高了嗓门说道:“外面的小贼听着,我乃侍卫亲军司的典军校尉宋承宇,此次,是受了皇命来洪州查办贪官污吏、**恶霸的。经查,这支姓人家名为乡绅,实则暗通匪帮,意欲谋反。他父子平日里又杀人放火,巧取豪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天,本将已将首犯就地正法,尔等虽误入歧途,但只要扔了兵器不再与朝廷为敌,本将便恕了尔等的罪。”一时间,大厅内外的丫鬟仆役和家丁们全都跪伏于地,磕头感激宋将军的活命之恩。宋承宇又吩咐这些下人去把各处关着的老百姓都放出来。其后,宋承宇来到屋外,凑近罗文德,压低声音说:“此处敌友难辨,不可久留。你去把后面那间支家祭祖的斋堂点着,咱们也好趁乱走脱。”罗文德用力点点头说:“末将明白。”
小半个时辰之后,宋承宇、罗文德在招贤镇南街与段鲲、许地会合了。段鲲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说道:“那梁屠夫和他的七八个拜把弟兄自以为有些手段,还想在我们哥们面前招呼招呼,结果被我俩三下五除二都给结果了。外围的那几十个小喽啰更是被我们杀得一哄而散……”许地机警地观察着周围,制止他说:“先护着承宇出镇,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咱再详谈。”于是,几个人蹑足潜踪,快速地撤离了招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