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出来,我们就来个正巧偶遇,这下子这土包子肯定不好再拒绝我。我们就带他去那些高端场所,不震慑死他也让他看花眼,到时候他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乡下人的丑态尽显,看林伊表妹还看得上这么一个土包子不。”
林子杰好像已经做到这一切似的解恨说道。
“其实带着他出来后,三哥我们完全给他设个局,让他连裤子当掉都赔不起。”
“不行,带他游玩还能说我们热心,可设局难免会留下痕迹。而只要林伊母亲对我怀疑,那她对我感官必然大降。对付一个没见识的乡下来的泥腿子,方法多的是,上来就设局不值当。”
……
四合院从外面看是个破破旧旧的老燕京四合院,但是甫一进门,孟川两人就发现别有洞天。
明显都是翻新过的地砖墙瓦,上面用木托子摆放着一本又一本的书,有裁剪整齐的手抄本,有线装的略微发黄破旧古籍,还有现在胶装的各种现代出版的药材医书。
金老是个笑眯眯的的小老头,一身绯红唐装,也不急着看孟川带来的东西,打开门放孟川二人进门后,就一人一杯茶招待着孟川两人慢饮。
林伊略懂,孟川是彻底不懂茶的。
但孟川偶然机会有随大学舍友学过喝茶的简单规矩礼仪,随着林伊动作,孟川也能平心静气的做个大概,不至于牛嚼牡丹的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小伙子,有静气。东西拿来,我帮你瞧瞧。”
金老夸赞道。
孟川当然有静气,他知道自己找这个老中医鉴定的到底是什么。所谓的鉴定,他只是鉴定给别人看,让家里人敢放心服用这千年何首乌而已。
保险箱打开,还有一只雕工精美颇具年代感的老红木盒子。
这是孟川奶奶拿出来给她乖孙用的,如今在市面上还不一定能买到。
老红木盒中,一个长约50厘米的棕褐色‘人形何首乌’正躺在明黄绸带的安全保护中。
何首乌全身裹着半干半湿的泥土,顶有一根仍保持鲜嫩的藤干。头连着许多根茎,其外形与小男孩极为相似,脸部轮廓清晰,鼻子和耳朵等都成形明显,‘性别特征’也十分明显。
金老越看越全神贯注,到了后来李长华母亲敲门时,还是孟川跑去开的门。
“不应该啊,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孟川迎着李长华母亲进了四合院主屋时,看见的是林伊求助的眼神,听见的是金老旁若无人的发问。
“这是怎么了?”中年女声问道。
李长华母亲是个雍雅大气的女子,保养极为得体,望之说她三十岁左右也不为过。唯有一进门打了个招呼后,就问起李长华现状的急切样子,才很显然的告诉孟川,这只是个无比关心儿子的普通妈妈。
林伊还没来得及回答,金老已然起身,“你们先聊,邱女士稍后我再给你问脉。”
“不急不急,正好我先问长华的事。”
金老提着保险箱就进了里屋,孟川与李长华母亲相对坐下,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其实按孟川说,李长华在乐宣镇过得挺潇洒的。
没人拘束,钱还管够,有朋友有酒,偶尔逛逛夜店,领导还都小心的捧着他。要不是他自己低调想做实事,肯定就是他们这边甚至泰市一霸。
但问题在于他母亲不是这么想的,越问就越伤心,嘴里念叨着‘孩子大了都喜欢报喜不报忧’;念叨着李长华就知道逞能其实按部就班也能升上来;念叨着……
李长华母亲念叨了很多,中间还感谢孟川,还问孟川要来了孟母的手机号码,说回家后要亲自打电话感谢孟母对李长华的照料。
还执意送了孟川跟林伊一人一见面礼,一对她亲手编织的红绳手串,手串上挂着个开口常笑的小白玉弥勒佛。
到了最后,李长华的母亲才想起了她进屋后的第一个问题,可林伊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说是因为看孟川带来的何首乌,金老才会那个失了平常风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