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不大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可这短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许多,尤其是,谢忱出发前,她不曾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陆蘅觉得谢忱应该会明白她的心思。
将这封信送出后,却迟迟未等到回信。
起初陆蘅还以为谢忱是真的很忙,毕竟过了腊月,前线捷报连连,他只怕忙到吃饭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给她回信了。
不知不觉,年关将近,谢忱的信却迟迟未回。
陆蘅不想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心说谢忱大概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临近年三十儿那两日,灵月突然黑着脸自外面回来,给陆蘅带来了一个,说不上好还是不好的消息。
“夫人,陆婉君逃走了!”
“……”
陆婉君被送到乡下后,听说被关在了一家养猪的屠户家,给了屠户家一笔不菲的银子,让他们家帮忙看着陆婉君,别让她跑了。
而陆婉君每日需要做的,便是帮他们家喂家中养的几十头猪,打扫猪圈,吃的住的和寻常乡下人家没什么两样。
这种生活放在乡下人家是再寻常不过的,可是对于陆婉君这样一个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而言,比杀了她还难受,不仅仅是因为养猪又脏又累的活儿和破烂的生活环境,陆婉君心高气傲了多年,自尊心早在这种生活的折磨下磨没了,找个机会跑了倒也不足为奇。
赵嬷嬷道:“老奴命人去查过了,陆婉君如今没回陆府,不知道去哪了。”
“她肯定不会回去,就算大夫人还认她作女儿,陆元以及陆府其他人也绝对不允许陆婉君回去了。”
不过陆婉君如今孤苦无依,倒也没其他地方可去,陆蘅猜,她早晚会私下里同大夫人联系的。
陆蘅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也没搁置着,命人去暗中搜寻陆婉君的下落了。
陆婉君如今怕是要被逼疯了,这样一个疯子跑出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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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不在府上,这个年陆蘅和一宝一起过的,心中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却也没扫了一宝的兴,和他包完饺子,放完爆竹后,一宝道:“嫂嫂,兄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陆蘅默,打仗这种事,快则十天半月,慢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持久战打上三年五年都不算长,既然这次西洲有备而来,这场仗究竟要打多久才能停手,陆蘅也没把握。
不过她可以等!
陆蘅拉过一宝被冻的通红的小手,笑道:“咱们在府中乖乖等着你兄长回来就好。”
年三十儿这晚,陆蘅陪着一宝守了一晚上的岁,年初一那日,谢府陆陆续续有几个上门拜年的,多是谢忱再朝堂之上结交的人,谢忱不在府上,来拜年也不过是走个过场,陆蘅一一接待了,表现得落落大方。
可还是有人看她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他们嘴上虽然不说,可陆蘅心中清楚。
作为谢忱唯一的夫人,有些人心中免不了拿她同谢老将军的夫人柳烟相提并论,虽然嘴上没说,可那些目光陆蘅能感受到,也未往心里去。
人之常情罢了,陆蘅对传说中谢忱的母亲心中敬佩,也从未想过要同柳烟比什么,面对着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以及有些刻意挑事之人意有所指的话,陆蘅只当不懂。
送走了拜年的客人,陆蘅觉得有些乏了,初一那晚早早便睡下。
已经许久不曾做梦了……
陆蘅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梦到陆婉君。
陆婉君披头散发,模样比上一世在乡下饱受折磨的她好看不到哪里去,披头散发,神色疯癫的掐着她的脖子,口中满是咒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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