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同江月沉抱在一起的事还未解释清楚不说,昨夜被他惩罚般的折腾了一夜,醒来后居然就同他说这个?
谢忱怀疑,陆蘅脑子里除了宫里这些争名夺利的烂事儿,是不是再也没有其他事了?
她真的是个女子么?
谢忱走后,陆蘅愣了半晌,回过神来,麻木的继续往口中扒饭了。
她怎么想的?陆蘅觉得自己应该因为昨日同江月沉抱在一起的事同谢忱道歉,可她问心无愧,昨日想同他解释时,又被他审犯人似的教训了一晚上?现在说什么他会信呢?
她根本就无从解释啊!
再说了,她又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不想同谢忱闹罢了,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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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蘅吃饱后,想起近日事多,已经许久未好好陪过一宝了。
如今一宝长的飞快,已经到了陆蘅的肩膀,一袭暗红色锦衣,头发高高束起,寻常富贵人家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因为还未及笄,头发都会被扎成两个小揪揪,一宝说什么也不肯梳那种发型,坚持和谢忱束着一样的发髻,练武起来高高的马尾随着风微微晃动着,英姿飒爽极了。
一宝自制力极强,练武温书不用人督促,一宝练刀时,陆蘅坐在一旁,手中拿着把小折扇摇啊摇,看着努力的一宝,心中烦闷少减许多,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陆蘅偶尔也会传授他一招半式,一宝学的极快。
练习了大概一个时辰,一宝出了一身的汗,放下刀来到了陆蘅身边坐下:“小九姐姐,你教我的刀法真厉害,叫什么名字,你是同谁学的?”
陆蘅笑笑:“一个,很厉害的人,可惜这刀法是一卷残卷,没有名字,我学了几年了,也才勉强摸到第八层,怎么也突破不了第九层。”
陆蘅能清楚的感觉到,若是突破最后一层,她如今的功夫应该能飞跃一大步,甚至更多,可惜,她这种能突破第八层的都是罕见,门中长老惊叹她天赋异禀,第九层陆蘅不敢奢求了。
一宝闻言双眼放光,崇拜的看着陆蘅道:“才第八层就这么厉害了,若小九姐姐真到了第九层,兄长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吧?”
陆蘅:“……”
一宝这是有多瞧不起谢忱?谢忱的功夫可以说是大楚数一数二的,昔日在门中,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老或许能与之匹敌,可谓极少有敌手。
“这个我也不好说。”陆蘅坦诚道:“反正现在我不是他对手。”
“小九姐姐加油,早日突破刀法第九层,打败兄长!”
“额……我尽力而为吧。”陆蘅并没有这么大的志气,耐心的同一宝道:“凡事不可急于求成,尤其是习武之事。”
陆蘅觉得自己这话虽然听起来怪没出息,颇有些误人子弟的意思,可这是她活了两世得出来的经验,人生短短数十载,凡事只求尽力,不必强求。
尤其是习武,非要强求适得其反不说,一不小心便容易走火入魔
虽然她心中也好奇,那残缺的第九层刀法有多强悍,可是门中人寻找了数十载都无果,可能第九式早就被毁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