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该找机会多同太子殿下往来下。
陆蘅同几人吃过午饭后,回去后乔装打扮花费了些功夫,来到谢府时,天已经黑了,一宝等的有些焦急。
“郎中可算来了……咦?您的胡子怎么比昨日歪了些?”
“啊?”陆蘅有些尴尬,她这这粗劣的易容术能易容成和昨日差不多的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胡子左一点有一点这种小细节,她确实并未在意。
“这是我的新胡型,你兄长呢,怎么样了?”
“哦,兄长已经醒了,还是很虚弱,醒来后还在问救他的事何方高人。”
“将军醒了?”陆蘅拎着药箱走进了内阁,见谢忱果然靠在床上,面色苍白,一头如墨般的发倾泻而下,因为身上有伤,只着一身极宽松的里衣。
说也奇怪,习武之人大多五大三粗的,可谢忱穿上衣物却有种文人特有的贵气儒雅,却又不似文人那般羸弱,此刻难得见到他这样一面,陆蘅觉得有些稀罕。
“将军感觉怎么样了?”
“比昨日好多了。”谢忱淡淡道,目光却在陆蘅面上细细打量了一遍,唇角微不可查的上扬又落下:“敢问郎中如何称呼?”
“免贵姓张,张德率。”
谢忱额角的青筋猛的跳了下,看着眼前男子不堪入目的样貌,亏着好意思取这个名。
陆蘅看着谢忱清冷的眸子,有些心虚道:“我这就给您上药,上药方式,小公子应该同您说了吧?”
“说了。”谢忱看向她的目光突然变的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因为伤口太长,要将衣物褪尽是么。”
“是……是!主要是这上药方式太过奇特,在下的独门秘方又不想外传,你我同为男子,倒,倒也没什么。”
陆蘅也不知道自己再心虚什么,明明是再救他!
“确实没什么。”谢忱笑笑,直接伸手将自己宽松的外袍解了开来:“你要做什么尽管来吧。”
陆蘅:“……”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陆蘅心下也暗自松了口气,原本她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谢忱看出来,眼下看来自己已经成功蒙骗过他了,不然他不会厚颜无耻到就这么在她面前脱光了。
陆蘅将那方帕子拿了出来准备替他遮羞,却被谢忱一把握住了手腕儿:“都是男人,你这是做什么?”
陆蘅被噎住,担心被他看出端倪,只好收回手道:“回将军话,小人脸皮薄。”
谢忱看着她,也不知信没信,自己取过被褥稍作遮盖:“这样行了吧?”
陆蘅没答话,开始认真的替谢忱上药。
一旁的一宝不解道:“张郎中,都是男子,你究竟再害羞什么?”
谢忱道:“许是断袖吧,我听闻断袖见到男子便会脸红害臊。”
陆蘅手一抖,手上银针一个不稳,扎进谢忱肉里一分,谢忱吃痛,没继续多言了。
陆蘅上过药后,忍无可忍:“谢将军,您怎能当着小公子说这些呢?!”
断袖这种事也敢随便乱说,也不怕教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