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大楚近些年始终太平无事,无人敢侵犯的原因。
这样一个狠辣无情的将军,除非有绝对的把握能赢过他,不然只有活够了的才敢主动招惹。
陆蘅得了大夫人的允许,带着灵月灵雪出了府,便衣来到街边,随着百姓站在路两侧,看着凯旋归来的军队。
谢忱一袭银白色盔甲,骑在马上,俊美如神邸,街边不停有姑娘像谢忱的方向丢手帕,谢忱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陆蘅混在人群中瞧着,恍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她同谢忱也算熟悉,尽管早就清楚他权势滔天,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人何等贵重。
若不是当年在林中恰好救了他,陆蘅自认永远也不会同他有任何交集。
这时,马上那人突然微微转过头来,像她这里瞟了一眼,陆蘅身边的姑娘们口中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声,陆蘅回过神,却见谢忱已经转过了头去,神色如常,只留给人一个冷硬的侧脸。
军队很快便走远了,陆蘅眉心微蹙,谢忱骑马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儿,尽管他伪装的很好,多年习武的陆蘅看的出他身上定然有伤,脸色也不对劲儿。
陆蘅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管此事。
将军府还缺好郎中么!谢忱二十多了还未娶妻,陆蘅不确定他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可也有几分心思,要拒绝便彻底断绝干净,总好过吊着人家。
陆蘅考虑清楚后,便带着下人回府了。
然而接下来几日,凯旋归来本该热闹庆祝的将军府却异常冷清,对外只说谢将军累病了。
陆蘅躲在府中,装了几日死,终究没狠下心来不去管他。
谢忱再怎么说也算老熟人了,还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若真有个万一……她既早就看出来了,总不能坐以待毙。
陆蘅犹豫了一番,突然想起在门中同一个好奇门盾术的师兄学的易容之术,虽然不精通,唬唬人还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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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谢忱只着中衣,躺在榻上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嘴唇青紫,太医院最好的孟太医诊脉过后,叹了口气。
“太医,我兄长怎么样了?”
一宝牢牢攥着嬷嬷的手,声音有些发颤。
“小公子,谢将军这是中了奇毒,老夫尽力而为,您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一宝突然像只暴怒的小兽,双目赤红,死死攥着孟太医的衣领。
他平日里虽时常同谢忱拗着来,可心中清楚,兄长十六那年父母双亡,一手撑起了谢府,继承父亲成了国之栋梁,甚至青出于蓝,成了百姓心中战无不胜的顶梁柱,更是一手将他带大,若兄长没了,他能撑起来么?他肯定做不成兄长这样的,没几个人能有兄长的本事。
“我听兄长说过,北境那些蛮子只擅用蛮力,哪怕下毒,也没什么奇毒,这毒是哪来的?!你怎么会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