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他大伯说的,都是一家人,他还能空口说白话不成?”
“就算如此,我也不信阿尘哥的娘亲是那种人,万一是被人教坏了,一时糊涂呢?得饶人处且饶人,是真是假与你们何干?”
李大牛娘等人说道理是说不过邵莹的,都讪讪闭了嘴,只是邵莹这话令这些人意识到了什么。
“阿尘娘那性子,确实不像能做出这种事来的,可是自打那个李小九去了,阿尘母子都渐渐变了个人似的。”
舒王氏见这伙人冤枉完舒寡妇,又扯到了李小九身上,想起这一切都是自己那倒霉儿子做的孽,心下愧疚,连忙让邵莹扶着自己回去了。
舒王氏回去后大病了一场,越想越觉得惭愧,每每面对伺候她尽心尽力的舒寡妇,更觉得愧疚难当。
这日,舒尘给舒王氏喂药时,道:“奶奶,我还有半个月就该回学堂了。”
这段时日备受打击的舒王氏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好好念书,奶奶不知道还能不能亲眼看见你考上状元了,不对,我乖孙一定能考上状元的。”
舒尘眼眶微微泛红:“孙儿一定。”
“奶奶这两日总是梦见你爹,他让我好好照顾好你们孤儿寡母,我就在想,是不是你爹在天有灵,知道你娘受了欺负,再怪我。”
“您别想这么多了,孙儿会好好照顾娘,日后给您生个重孙子。”
提起这个,舒王氏笑道:“奶奶瞧着那邵莹姑娘挺不错的。”
“她只是我朋友。”
“你是非小九不娶了?”
“嗯,孙儿非她不娶。”
“奶奶明白了。”
舒王氏缓缓闭上了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
正在院中打水给陆婉君洗脸的陆蘅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说自己这是要感冒了?连忙回屋添了件衣裳。
算算日子,陆府的人快找上门了,陆蘅可不想在陆家人面前表现出半分狼狈了。
陆婉君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这是感冒了,瞧着不像。”
“可能吧。”
陆婉君想了想,突然道:“我听周婶婶说,有人在背后想你或是骂你,就会打喷嚏。”
这两日村中有人说是她带坏了舒寡妇,教唆舒寡妇偷汉子之事周家人也有所耳闻,周云因此还大发雷霆了一番,这些听风就是雨的村民们背地里议论自己的肯定少不了。
只是这股火究竟是怎么烧到自己身上的,陆蘅想起前些日子邵莹来找陆婉君,二人单独在屋子里偷偷摸摸的说些什么,大概就是为此。
陆蘅觉得无聊,阿尘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舒王氏想通了后,去村长家找到了村长,将村中村民们请在了一起,李家人也带着陆婉君一道来了。
村民们的目光盯的陆婉君心中恶心,在京中外出时,她都被保护的极好,从没有人敢这般不敬,原本陆婉君不想来,却又忍不住想看看舒家搞什么幺蛾子,才随着李小九一道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