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我大伯那些人了么?”
陆蘅坦然道:“你如今这样就是他们最好的报应了,我不想将太多精力放在他们身上,当然,如果他们还不知好歹的话……”
如今收拾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二人都没在答话了,陆蘅目光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脑中突然想起,上一世阿尘就是被丢在这里淹死的。
陆蘅新下莫名涌起一阵不安:“阿尘,以后湖边还是少来吧?”
“为什么?”
陆蘅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说怕他掉下去?未免太奇怪了些,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阿尘,你说不会水性的人从这里掉下去,有生还的可能么?”
舒尘:“……”
似乎早就习惯了陆蘅有些时候的莫名其妙,舒尘顺着她的话道:“不知道,你要是怕我掉下去,以后我就不来湖边了。要是怕你自己掉下去,我明天就去学游泳。”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都没关系。”少年突然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道:“小九,姐姐,你以后再想什么直接和我说就好,我都听你的,也不会觉得你很奇怪。”
陆蘅愣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儿,月色如水般在他尚且稚嫩的面庞上渡上一层柔光,可他的言谈举止,令陆蘅无法将他当做一个同龄的孩子看待。
他的懂事和体贴令陆蘅竟有种莫名想哭的冲动。
陆蘅淡淡一笑道:“那就说好了,以后别来湖边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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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后,陆蘅始终心神不宁,当晚,她做了个梦,梦见上一世,阿尘被舒多福李梅两口子当着她的面,神色狰狞的死死按在了湖中,挣扎了一会儿,小小的身子缓缓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梦见自己被捆在柱子上,挖去了双眼,却莫名能看见,人群中站着个身量修长的白衣男子,穿过人群,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噩梦初醒,陆蘅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浮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很玄妙的感觉。
只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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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便临近舒尘去学堂的日子,前一日,舒王氏将家中一半的银子塞给了舒尘:“好好学,奶奶等你考个举人回来。”
当日,甚至村中许多人家都来送了些米面吃食,陆蘅准备好行李,准备等舒尘走后,暂时离开舒家一段时日。
到了下午,陆蘅准备找舒尘嘱咐些事,却听舒寡妇说,舒尘出去了。
陆蘅也未在意,不想到了晚间,舒尘仍没回来。
舒王氏有些坐不住了:“明儿就回学堂了,这是去哪了?”
一旁刚喂过奶的李梅不紧不慢道:“阿尘那么大的人了,一会儿估计就回来了,先吃饭吧。”
舒家人吃过晚饭,却迟迟不见舒尘回来,陆蘅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正准备出去寻,就见村长急急忙忙的跑了来。
“不好了,你们家阿尘坠湖了。”
……